街道邊緣,一名臉上滿是雀斑的少女好似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發出興高采烈的驚呼。
正百無聊賴的跟著許木行走著的雪狼耳朵當即一晃,一雙狼瞳當即浮現出羞惱之意。
斷尾之痛,一直是它的心病。
也是雪狼的逆鱗,就連許木平日裡都不敢在它面前提這茬,因為一提到尾巴,這傢伙必定抓狂。
再說了,當初雪狼也是為了搶逆刺荊棘妖的種子才被扯斷了尾巴,自己如果嘲笑它,豈不是太不厚道了。
“汪!”停駐了自己前進的小短腿,雪狼面色不善的看向先前說自己沒有尾巴的少女一聲咆哮。
聲音很大,可以它而今的體型,這一嗓子毫無威懾力。
反而越想稚嫩。
“哇,它還朝我叫,好可愛。”
感覺自己尊嚴受到了嚴重挑釁的雪狼一身毛髮根根炸立,神識傳音向許木,帶著惱羞成怒。
“小子,狼爺我要吃了她!”
許木可不能讓雪狼胡鬧,不由分說,反手抓住雪狼的後頸皮肉,就像提著一隻普通的小狗一般。
“別在我家鄉嚇唬人,當心我送你會宗門,讓樸長老好好揍你。”
臉上面無表情,許木已經以神識傳音嚇唬了一番雪狼。
果然,這招有效,雪狼極其不情願的咧了咧嘴。
“我記住這小娘皮的模樣了,以後一定吃了她!”
雪狼為了掩飾自己的慫態,信誓旦旦的說道。
忽然,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一名手持摺扇,看起來錦衣玉食的少年擋住了許木的去路。
“這位兄臺,本公子看上了你肩頭上這條怪蛇,不知能否忍痛割愛。”
這名少年,年紀十八九歲,臉色蒼白,眼瞳中帶著紈絝弟子特有的囂張。
他的身後,跟著五六名便衣裝扮的壯漢,一看他在這平陽州的身份便不低。
一邊說著,他身後六名護衛便擁簇了過來。
語氣雖是帶著商量,可也暗藏著警告。
許木抬了抬眼皮,掃過少年的臉龐,這少年氣血虧虛,面無血色,一看就是縱慾過度。
這般年紀身體就虧成這樣,怕是活不過五十歲。
但這種情況在那些富家子弟和官宦子弟中非常常見,有權有勢,女人還不是大把的有。
家中長輩也大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許木家族卻對這方面很是嚴謹,即便是自己那兩位行事囂張的兄長,都不敢越過雷池一步,因為他們的老爹最厭惡那種紈絝子弟了。
倏然,許木眼瞳一凝,他從這少年的臉上看到了昔日熟悉的輪廓。
當即微微一笑後,說道:“這不是包衣驍騎參領藍大人家的二公子嗎?”
少年眼瞳一亮,他還怕這個看起來軟弱可欺的傢伙反抗呢,到時候又少不得得動用武力了。
把人大成重傷,自己家裡那位老子肯定又要臭罵自己一頓。
既然他認識自己,那就好辦了。
當即笑意盈盈的說道:“正是本公子,你把這怪蛇讓給我,以後有事儘管報我的名號。”
“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被許木提在手中的雪狼當即幸災樂禍的笑了笑。
許木這傢伙從遺塵禁地出來後,自己都看不出他的深淺了。
這個沒有絲毫修為的傢伙,還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
“看來你不認識我了。”許木也回以一個笑容,意味深長的挑了挑嘴角。
這個藍不易,當年和自己二哥起衝突,差點被他二哥打死。
許家世代習武。
除了許木以外,許林、許森的功夫都十分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