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吧?”
翠環嗚的一聲,掩面痛哭、快步跑出門去,留下呆愣愣的易天行喃喃地道:“隨口罵人而已,不用怎麼誇張吧。”
過了沒多久,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易天行雖然身體難以動彈,耳目卻已恢復靈敏,一聽便知來了六個人,紅玉、翠環亦在其中,另外有三個人武功甚高,最後一人卻像個老頭,步履蹣跚,其他五人都在遷就他,否則早就到了。
易天行暗自恃道:“不會吧?罵人而已,拖這麼多人來找我麻煩?”想到這裡,頭皮不禁一陣發麻。
當先進屋的是個銀鬚皓首、背已微駝的老者;他後面緊跟著一個面容俊朗、神色狂傲的青年劍客,易天行看他目中神光,便知其武功甚是了得、不在自己之下,但是不知怎麼的,易天行一見他就特別反感;然後是兩個中年武士,其中一個壯漢揹負鋼刀、左手手背有一刀疤,正是前在汪芒鎮見過的紫面煞神傅壘;另一人身形魁梧,足有丈許高下,站在那裡,頭顱已經快要挨著屋頂,渾身肌肉虯結。散發著凜人的兇悍之氣,背上一支巨鉞,幾與他齊身高,寒光閃閃、浸人心肺;最後兩人是紅玉與翠環,紅玉稍微靠前一點,臉上依舊是那副宜人的笑容;翠環雙眼紅腫,怯生生的跟在紅玉身後。
老者來到易天行面前,沙啞著聲音拱手道:“老夫伊居葫。”說著一指身後青年:“這位是當年大內侍衛孟大統領的嫡孫白芙劍客孟飄雪,後面兩位義士乃是紫面煞神傅壘和巨靈殷填海。後面兩個丫頭,公子已經認識,老夫就不介紹了。”
易天行聞言心頭一震,立時明白這夥人的身份,失聲道:“伊老先生!前朝御醫?”
孟飄雪怒叱道:“什麼前朝?是朝廷!”
易天行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看不慣此人,孟飄雪渾身都透著一股自認為高人一等的味道,令自己很是不舒服,當即冷笑道:“現在的朝廷應該是白象王朝吧。”
孟飄雪手撫劍柄,白淨的臉膛脹得通紅,雙目直欲噴火,怒道:“大膽!”
易天行對他來了個視而不見,徑自對傅壘道:“是傅兄救了我?”
傅壘點頭道:“不錯,我們已經留意你多時,本就有意聯絡你。想不到你居然逃到了汪芒鎮,還惹來偌大的麻煩,我自然只好出手相救了。”
易天行笑道:“我說呢,以傅兄之才,怎麼會隱居在汪芒鎮那種地方。呵呵,想不到傅兄居然心懷故國,胸存大計。”
傅壘正色道:“我乃是前……”輕聲咳嗽了一下:“芙蓉王朝滇郡天壑關總兵傅衡之子,我家世受皇恩,社稷崩塌,自當以死命報之。”
翠環插嘴道:“傅大哥很厲害的,當年率眾圍殲元成都麾下猛將秦烈蚺,當真是震驚天下。”
易天行亦是一驚:“據說秦烈蚺神勇無比,武功不在仇天刃之下,而且軍功卓著,若非早死,定不失柱國之位,想不到他居然是死在傅兄刀下。”
傅壘面露愧容:“易公子別聽翠環兒胡吹,當年我率領四十二名好手,圍攻秦烈蚺,被他連殺三十九人,自己左手手筋都差點被挑斷,才將其擊斃,實在是丟人之極。當時若非我們情報準確,找了個適當的時機,趁他落單的時候偷襲,恐怕一個人都別想活著回來。”
孟飄雪在一旁卻氣得渾身發抖,他乃是芙蓉王朝皇室嫡親血脈,其祖父當年孤身抵擋追兵、為國捐軀,卻保全了芙蓉王朝最後的希望,大家本就因祖及孫,對他特別照顧,加上他天資過人,甚得諸前輩期許,因此在他那群人中,除了少數孟驪遺脈,因為身份特殊,不怎麼將就他,其他人對他簡直百依百順,故而造就了他狂傲的性格,向來是以俯視眾生的態度對人。此時見易天行渾然不將他放在眼裡,不禁怒發如狂,若非易天行動也不能動彈一下,早就拔劍相向,不過他氣惱歸氣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