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此服刑。五十多年來,一撥接一撥犯人揮鋤耕種,鹽鹼地變成了良田。周邊村隊的人口年復一年增長,土地越發金貴,覬覦的目光投向農場一眼望不到邊的良田。農場偶爾逃跑犯人,附近村民主動幫助追剿,事後換來農場一面錦旗。鮮紅的錦旗可以滿足精神需求,但是錦旗不當吃不當穿,那如分點土地實惠。因為農場犯人少,土地多,根本耕種不過來。這就讓老場長為難,勞改用地豈能隨便處置。老場長朝鮮戰場扛槍以前也是吃糠咽菜的農民,想個法子變通,秋收時委託村民幫著收莊稼,按天算工錢。村民車拉肩扛一趟趟給農場倉庫運麥子高粱,難免有當長工的感覺,耿耿於懷當年的土地劃撥,有人半路下蛋,莊稼偷偷送到自己家。老場長看出門道,索性揹著上面,拿出部分土地給村民有償承包,每畝二百元,暫時平復了憤懣的情緒。中國加入大赦國際,犯人收監服刑,禁止再種莊稼,土地只能給周邊村承包。難題又來了,村民不交承包費。直到喬興接替退休卸任的老場長,才著手解決這個問題。過去三年,喬興一人大權獨攬,果斷收回土地,成立經營公司,競價發包外地承包大戶,年收入三千萬。
林迪偷偷吐舌頭,農場這麼肥,怪不得都惦記著。記得掛職報到那天,喬興設宴款待他,席間一個勁謝天謝地:“巴不得呀,快有人幫我扛扛擔子。”喬興藉著酒勁兒,酸的鹹的淡的一股腦倒給林迪,什麼荒郊野外,條件艱苦,村民刁蠻等等。墾利農場十多個森嚴的監獄高牆散落於十五萬畝良田中,經年累月跟犯人打交道,幹部都不願意來農場工作。條件艱苦在其次,關鍵與農民打交道都怵頭。
喬興前年到農場,首先把土地收回來,交給外地人承包,周邊的村民沒少發壞。齊二水夜裡帶人摸進窩棚,一根麻繩把看護員捆在木樁上,避免看護員通風報信,大批村民到地裡摘棉花、擗棒子。偷完莊稼,齊二水給看護員鬆綁,威脅道:“敢報告,下次綁你一宿。”後來換了警察守夜,齊二水才收斂。農場道高一尺,齊二水魔高一丈,既然偷不走莊稼了,他索性先下手為強,入冬搶地、開春種地,村民人多勢眾,看你農場怎麼辦。林迪來了就領教了,簡直無所適從。 。 想看書來
3 海鮮美酒加洗浴,林迪險些失足
手機響。喬興說:“好,這就下去。”示意林迪,“快去脫警服,跟我走。”
林迪問幹什麼。喬興催他趕快換便裝,說:“明天就年三十了,你不能回家過年。犒勞犒勞你,出去喝一杯。”
喬興不由分說,拽林迪下樓上了嚴守三寶馬車,駛向濱海大道。林迪與嚴守三初次認識,喬興介紹,嚴守三是他從老家遼西挖來的創收功臣。嚴守三說話敞亮,高腔大嗓:“久仰啊,林副場長。往後咱一個鍋裡掄馬勺,多照應啊。”林迪輕聲敷衍,彼此照應,彼此照應。暗下心生疑竇,開寶馬的需要掛職副場長照應嗎。忽然發現前面有一望無際翻著浪湧的水面,林迪納悶,怎麼沒結冰。嚴守三解疑答惑,“那是海水,三千畝養蝦場。去年他們市開發區填海圍地,我一看就是商機,僱挖掘機在農場挖土賣給開發區,一個月掙四千萬;挖出的坑蓄上海水養蝦,保守估計賺一千萬。林副場長,我行吧?”林迪禮節性地點頭。開寶馬的,就是有氣魄。
嚴守三接下來更顯氣魄。帶二人先到鯉魚門酒店吃螃蟹,喝水井坊,然後進隔壁洗浴中心洗澡,泡了蒸了按了,最後去單間。
林迪有點猶豫。喬興打個手勢,嚴守三連哄帶勸把他推進去。林迪二兩酒就頭暈,正迷迷糊糊在床上躺著,進來個姑娘說,大哥好。邊說邊鎖門。林迪緊張起來,你幹嘛。姑娘笑,大哥喝了酒,應該睡覺,我陪你。說著就脫衣服。林迪喊,不睡!姑娘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