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風和淳志已經搶到了天璣身邊,猛然聽到這麼一聲,哪裡還不明白,扶著天璣就往外掠去。那邊陳摶也和天璇聯手將天陽迫開,聽得天空的話,也轉身就往外跑。
天風和天陽猝不及防,居然被天空那句“走了”震得頭昏眼花。“長虹貫日”的獨特之處就是可以隨心所欲的攻擊特定的目標,其它的人聽著只是聲音大一點而已。而且天空乃一脈主事,功力深厚之極,蓄意發功之下,就連功力在他之上的天風也不免著了道。
天風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眼前只有同樣滿面氣憤的天陽和伏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天惠,連天空都不見了,哪裡還有道藏諸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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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白山。天池。
依然是水天一色,依然是美不勝收。
一道紅光經天而來,落在湖邊,這次卻是五個人。四老一少,正是淳風他們。
“師父,都飛了幾千裡了,歇歇吧!”淳風喘著氣說道。他為了頂住天惠的“相思”,真氣都快耗完了,接著又馬不停蹄的趕了幾千裡,自然有些疲憊。
“好吧,想來天風他們追得沒有那麼快。”陳摶坐了下來。“小雞,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天璣有氣無力的答道。
“沒事才怪!你現在臉色蒼白,印堂發黑,說話又是這麼半死不活,還說沒事?”陳摶罵道。
淳風和淳志圍了上來,剛才只顧著趕路,沒有注意到天璣的樣子,這下一個個都慌了:“師父,你到底怎麼了?”
“你師父本命蓮花被消融了一大半,道行起碼損失了八百年!”陳摶在邊上解釋。
“啊?”淳風和淳志呆住了,八百年!那現在師父的道行豈不是和那些二代弟子一樣了?
“呵呵,沒什麼大不了,你們不要聽老睡蟲亂說話。”天璣嗔怪的看了陳摶一眼。“而且天風也比我好不到哪裡去,最後那一下他急著致我於死地,不惜逆催血脈,沒有個六七百年,怕他的道行也恢復不過來吧!”
“對了,師兄,你不覺得淳風把天惠打傷之後天風的反應太激烈了一點?難道那個傳說是真的?”天璇突然在邊上插嘴。
“住口!背後論人是非,豈是君子所為?而且,不管怎麼樣,那終歸是別人的私事!”天璣厲聲喝道。“你身為長輩,怎麼沒有一點長輩的樣子!”
天璇被天璣一嚇,當即就把頭縮了回去,口中委委屈屈的應了一聲“是。”便坐在一邊生悶氣去了。
淳風聽得一半,好奇心起,不由得問道:“師父,到底是什麼事啊?我看天風和天惠是有些不對勁啊!天惠一個出家人,居然為自己的道術取個名字叫‘相思’,而天風看見天惠受傷就抓狂了,這兩個人之間一定有奸……隱情!”他對天惠恨之入骨,差一點就說出“姦情”來,好在轉口得快。
“這是別人的私事,你問這麼多作甚麼?”天璣冷冷的說道。“淳風,你要記住,不管別人怎麼樣,你自己一定要堂堂正正做人,德行一定不能有虧!”
“嗯!”淳風臉上一陣發燒,忙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說真的,想不到這次天空那老頭會幫著我們。”陳摶轉移了話題:“我還一直以為他一心修煉,不問外事的。”
“我們這一輩,除了我這個不成材的師弟,有幾個簡單的?”天風淡淡的說道。天璇張了張嘴想說什麼,被天璣一瞪,趕緊低下了頭。
“是啊,現在天風功力大損,就算對他再不滿,也只好暫時壓下。天青門今後走勢如何,還要看他的表現了!”陳摶長嘆了一聲。
“嘿嘿,他能有什麼表現?你難道忘記了那個人嗎?”天璣冷笑不止。“雖然現在天青門人才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