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他不會對天空下手,可整個天青門的走勢不還是在他的控制之中?”
陳摶沉默了,半天才抬起頭來:“最少這次我們反出天青門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是啊,要是連這個他都算好了,那也未免太可怕了……”天璣也發出一聲長嘆,半晌沒有說話。
“師父,你們究竟在說什麼啊?”淳風聽得一頭霧水,兩位師父在打啞謎嗎?什麼這個人那個人的?
“現在你的修行不夠,知道了不但沒什麼好處,反而會對你的道行有損。”天璣說道。
淳風一愣,至於這麼誇張嗎?聽一聽都會影響修行?
陳摶在邊上插言:“沒錯,淳風,你知道了沒有任何好處,你就別問了。”
淳風張嘴還想說什麼,陳摶話風一轉:“小雞,想到去哪裡了嗎?恐怕現在天風已經通知天下道門,要捉拿我們這幾個叛徒了吧!”
“是啊,從此之後,以神州之大,再無我們的容身之地了!”天璣感嘆。
“對了,無心怎麼辦?”淳志在邊上問道:“他要是知道我們出事,怕不要急死了!”
“沒事的,無心那個孩子很聰明,聽到我們出事一定會很小心的。而且,天風為了面子也不會為難這麼個後生晚輩。”天璣分析道。“等我們安定下來再想辦法通知他吧!”
“也只好這樣了!”淳志輕嘆一聲,不說話了。
“你想到了要到哪裡去沒有?”陳摶問道。“難道就這麼束手就擒不成?”
“嘿嘿,就算神州道門通通與我們為敵,我們也不是沒有地方可去啊,束手就擒幹什麼?”天璣輕輕的笑了。
“你是說——”陳摶眼前一亮。
“去海外!”
“去海外?”淳風很是疑惑。“用不著這麼躲他們吧,我們並不是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啊!”
“你不知道那個人的可怕啊!”陳摶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那個人到底是誰?”淳風再也忍不住了。
“說了你不要問!這麼說吧,你還記得你天道師叔怎麼死的嗎?”陳摶耐下性子解釋。
“啊?您是說……”淳風有些驚呆了。
“沒錯!天道的死就是他搞的!你想想看,天道一脈主事,功力超卓,都可以被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還死得那麼慘,我們這裡還有誰是他的對手?”陳摶說道。“而且,你師父現在最重要的是要覓地靜修,去海外是最好的選擇。你不為自己也要為你師父想想!”
淳風滿臉通紅的應了一聲,不說話了。
天璣站起身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淡淡的說道:“天色不早了,走吧!”
陸地漸漸的向身後退去,前方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了。暗藍色的海水在身下平靜的盪漾著,捲起一點點的波瀾,一直延伸到天際,和天邊的一道血紅的殘陽融到了一起。海面上除了偶然飛過的一兩隻白色的海鳥,再無一星雜物,和著迎面吹來的海風,讓人心神為之一曠。
淳風是內陸人,在此之前從來沒有見過大海,猛然見到如此廣闊雄奇的景色,不禁胸懷大暢,坐在他那門板似的飛劍上開始擊節狂歌:“我昔東海上,嶗山食紫霞。親見安期公,食棗大如瓜……”歌聲清越高昂,逸興橫飛之處,讓天璣和陳摶也忍不住和了起來。
一曲歌罷,陳摶眨了眨眼睛:“風兒,你很喜歡李白?”
“是啊,小時候看書,近人詩歌我最喜歡的就是他的了。李白詩中滿是飄逸空靈之氣,讓人幾疑非塵世中人啊!”淳風輕輕的讚歎到。
“呵呵,他本來就不是塵世中人!”天璣在邊上笑道。“你可聽過他的一個外號?”
“什麼外號?他不就是叫做青蓮居士嗎?”淳風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