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必須時刻記得,今天的行為要經得起後世的評說,當美國不再是世界唯一的領導力量,也能得到世界的積極肯定。
有趣的是,那天希拉里吃到一半,就因公務繁忙先離開了,臨走前說了一句:“我先走了,但我丈夫留下來與你們接著探討。”一句話,彷彿讓我們看到有一天,希拉里真的競選總統成功,克林頓成了甘當綠葉的“第一先生”。
和奧巴馬一樣,克林頓出身貧寒,成長在非常樸素的環境中。在他出生的阿肯色州,從來沒有人成為美國總統。他的人生充滿傳奇,由一系列“不可能的機會”造就而成。採訪結束時,我再次將話題轉向私人領域,希望由此培養一個良好的關係。
“您今年只有57歲,打算如何有意義地度過餘生呢?”
在這裡我和他做了個文字遊戲。通常人們說57歲,會說“57yearsold”,而我用的是“57yearsyoung”。這小小的恭維似乎令他頗為高興,談興大增。
他給自己佈置的第一項任務是完成回憶錄MyLife,然後是完成總統圖書館和博物館的建設。接下來他便會利用自己的影響力和資源,致力於解決世界普遍面臨的問題。這些問題多年如一日地盤桓在他腦中:為貧困人口和地區帶去經濟發展的機會,給沒有機會念書的孩子創造受教育的條件;抗擊愛滋病,與醫藥公司達成協議,儘可能降低發展中國家愛滋病藥品的價格;解決那些困擾世界並導致恐怖主義的宗教和種族衝突……
“我有一個精彩的,不同尋常的人生。任何一個和我一樣幸運的人,在卸任總統之後,如果也和我一樣健康,都應該用餘生去幫助別人,回饋社會。”
19、我們把老外慣壞了
假如生活在上世紀30年代,我將被打上“親美”“親日”的標記簡直毋庸置疑。對這一點,我暫且不加解釋。現在我想說的是,在很多時候,我們把外國人慣壞了。
周總理說:“外事無小事。”今天的很多時候,這五個字被演繹成了對外國人的無原則縱容。上大學,普通學生六個人一間宿舍,留學生住的卻是兩人一套的標準間。中國酒店比外國的豪華,還有24小時免費送餐服務。可是在達沃斯,食宿條件再差也沒人抱怨,到了博鰲論壇,卻常聽到怨聲載道。我們並非真的做得那麼不好,而是他們習慣了我們的熱情,我們的笑臉,我們的仰視,稍有怠慢就很不適應。
幾年前,我在北京郊區的滑雪場陪幾個朋友練滑雪,在初級道上看到雪場工作人員和一個帶著孩子的西方人發生了爭執。起因是他讓孩子在初級道上“滑滑梯”,這很危險,因為初學者技術不過關,容易對孩子造成意外傷害。幾位工作人員好心相勸,這個白面板的父親竟用蹩腳的中文大喊大叫,言辭粗魯,還繼續帶著孩子往上爬。
我們在一旁看不下去,決定要管管“閒事”,連雪也不滑了,專門站在雪道終點等這對父子下來。
他們過來了,我走到他們身邊,說了聲“你好”。
他也對我說:“你好。”
我試著用中文和他交流,發現他水平太差,就問他是否會說英文,他說是。但是沒聊幾句,就發現他的英文也比我們差得多,估計是西北歐某個國家的。
我用禮貌的英文告訴他,請遵守雪場的規定,這也是為他的孩子安全考慮。他一聽我說的是這件事,又嚷嚷起來:“我不知道什麼規定,我是付了錢的!”我又對他說:“雪場的工作人員可以帶您去看告示牌。”這時他竟然大放厥詞,喊道:“中國的規定?我就是來幫你們中國人搞開發,制定規則的,你們懂什麼?”
旁邊一位拍照的遊客無意中將我們爭吵的場面拍了下來,這個沒教養的父親吆喝著要衝過去看照片,還威脅說如果不讓看就動手把相機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