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歡心,日後還不是要敗落的。”
“誰說不是,老太太就算是喜歡咱們這位少夫人,可到底也是一家子的老祖宗,可不能總為了她一個人做主罷。”
另外一邊的丫鬟說,“昨兒聽得一樁事,祝家夫人領著祝小姐上門了,夫人還請了少夫人過去用早膳,怕是吃敬茶的,過些時日那祝小姐指定要來咱們府上做姨娘了”
容婆子做管事媳婦的頭面,早就聽到了風聲,想到今天的事情,她很不爽快,話也不客氣。
“什麼姨娘,那祝家小姐身份高,進門能做姨娘?兩家交情擺在這裡,我看進門,真要做了姨娘的人,恐怕是我們這位摳摳搜搜的少夫人?”
眾人說著起了興致,鬨笑做一團。
下一息,在轉角便遇到了身姿頎長臉色陰寒的喻凜。
嚇得無比腿軟,連忙跪了下去,“大、大公子?!”
造孽啊,這是撞到活閻王爺的跟前了。
後面跟著的下人不明前面的情況,一窩子撞了上去,下人們七歪八扭跌做一團,又很快站了起來,整肅了衣衫跪下去給喻凜請安。
容婆子心裡慌得不成個樣子。
不是說大公子出門了麼,怎麼在這關口碰上了這位祖宗,想起喻凜之前對嚼說閒話下人的處置。
別說是她見慣了世面的,便是隨從小廝們,個個都忍不住抖了起來。
早就腿軟的丫鬟,在喻凜什麼都沒說之前,就已經喊了大公子饒命。
“饒命?”
臉色寒沉的男人重複了這兩個字。
後面的千嶺搖頭嘆息看著這波沒規矩,不要命,在路上亂嚼舌根的婆子丫鬟們。
不說倒黴,也是活該。
公子剛從夫人那邊出來,就因為祝家的事情吵了不愉,這些人居然還敢在背後提這樁事情,編排少夫人的不是。
“”
方幼眠剛把後面管事媳婦們的差事給交託乾淨了,便有人匆匆跑進來,說是容婆子等前一批出去的人個個被罰了。
每人捱了二十嘴巴子,二十板子,又被攆去了喻將軍從前的沙石地裡跪一個時辰,等跪完了,收拾包袱滾出喻府。
縱然方幼眠平時淡然,也忍不住震驚,“這是怎麼回事?”
那小丫鬟說是大公子罰的。
“夫君?”喻凜不是出去了麼,他怎麼還回來了,處置了容婆子等人。
“雯歌,你去打聽一下,出了什麼事情。”小丫鬟也不明內情,方幼眠吩咐道。
“是。”
很快,方幼眠便得知了緣由。
喻凜用過早膳之後根本就沒有出去,他是去了靜谷庭,為著昨兒祝夫人領著祝綰妤過來的事情。
他不讓祝家的人進門,又問崔氏為什麼要自作主張?
“大公子和夫人吵了一架,那邊的小丫鬟說,從來沒有見過大公子的臉色那樣難看呢。”
方幼眠怔愣,“有多難看?”莫不是比早上出去的時候還要難看?
“靜谷庭伺候的人個個都不敢抬頭,看都不敢看,偏生大公子也不叫人下去。”
方幼眠靜靜聽著,難怪崔氏很生氣了,崔氏十分要面子,喻凜這樣叫人旁邊聽母子之間的吵鬧,崔氏可不是要嚷叫。
“奴婢後面還聽到小丫鬟說夫人尋死覓活的。”
“啊?”方幼眠驚詫不已,“尋死覓活?”縱然是為了祝家進不來門,也不至於尋死覓活罷?
“不是為著祝家的干係,而是因為大公子說,要搬出去”
“搬出去?”方幼眠懵了。
“是”
她一整日都沒有見到喻凜。
在廊簷轉角處理了容婆子等亂嚼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