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敢隨意刑辦此四人。”
“我就是要把他們送給三司監正這個官爺手中。”阿真抿著濃濃笑意,眼內閃爍陰險光茫。好你個**虜掠的元華,竟敢來動老子,這個鐵稱頭不管你咽不咽得下,今天都得給老子生生吞了。
取來筆墨和空折,瀋海心中也充斥一股痛快,研開硯塊,興奮嚷喚:“姑爺,墨已研好。”
“好。”眼彎眉彎走到太師桌前,幽幽冷眸凝看那一道空摺好一會兒,才遲遲提筆落字:“天恩浩蕩,吾皇不以臣疏賤,越授於大任,臣不勝惶恐。臣也無才,伏月入北,乞計求謀於百萬虎狼之中,夙興夜寐,餐風宿露,得吾皇護佑,得蒼天保佑,終荀喘殘軀得歸。”
把感謝之意和自已功勳先寫出,墨筆不停:“臣本閒人,不曾料想天恩突降,皇恩浩宇,日月展旋。立身於鷹爪犬牙之前,奉命於三軍危難之中,臣理當肝腦塗地,辭不赴命,奈何……”
“不可……”驚見這兩個奈何,一旁觀看的太老急急握住他手中毫筆,雙眼上抬詢問:“孫婿想辭官?”
“呃?”寫的正暢快之時,墨筆突然被握,阿真一愣,左右觀看身遭眾人,啞然失笑道:“是有這個想法。”
“愛婿糊塗。”倪婉真不明白一向聰明的他怎麼突然笨了,善善勸解道:“聖詣剛到,愛婿便要謝辭皇恩,著實不妥。”
“是呀,夫君。”蘇婷婷也心有慼慼,害怕輕拉著他的衣袖勸道:“皇上破例詔旨夫君統千軍萬馬,聖旨剛抵,夫君便要謝辭,此與抗詣有何異處?”
“我知道呀。”耳聆數道勸詞,阿真巡觀急眾,裂笑調侃:“我只是說有這個想法,並沒有說要辭去職務,你想太多了?”
“這……”太老被侃的老臉微漾,瞪了他一眼,才放開緊抓毫筆的老手道:“既然孫婿不是想亂來,那就繼續吧。”
“呵……”愛憐捏了捏嬌妻愣愣粉腮,阿真呵笑地搖了搖頭,繼續落筆攥寫:“奈何臨行前卻遭賊人襲命,匪徒孔武兇殘,微臣卻淳弱無力,奈何?在其護衛被戳胸斃地,前無去路,後有惡匪下,幸得吾皇護佑,蒼天開眼,臣對其曉於大義,說之吾皇浩耀,訴之於存亡之危,惡匪終被感動,誠心悔悟。”
寫到這裡,阿真停筆道:“你們看,我不是求這四人求情了嗎?”
“夫君說到做到,不愧為婷兒夫君。”婷婷真心讚賞。
“呵……”瞄了一眼善良的仙子老婆,阿真抿笑繼續:“皇恩浩耀,兇匪悔悟束手。在臣對其詢問原委後,不由昏天昊地,血淚如槳,重疾染身。”
“呃!”
“愛婿!”
“夫君!”
看到這句重疾染身,一干人錯愕瞪著這個滿口謊言的大騙子,齊聲驚呼。
“朝庭之事你們不懂,這章子就得這麼寫。”知道她們肯定要對他上一堂“欺君之罪”,阿真先說先贏。
“可……可是……”
“別可是了。”不讓她們勸解,阿真閉起雙耳再寫:“臣臥病於榻,夫人侍湯在畔,嘔血臨表之際,槳血鹹淚滔滔。兇匪刺殺是為人謀,其匪何故要枉奪臣之命?皆受命於御史大夫府,受命於其三子。每思此事,臣猶如芒在背,脊骨泛寒。得聞此耗,重症纏染,更不敢多加詢問。本——想臨表就辭;可——思詔書切峻,郡城迫捷,三軍告急,急於星火。臣賤殘之軀如何敢擬社稷之重!帶病日篤、奉詔賓士。臣卑微如塵細,不敢攜夾御史大夫之恨。故命蘇州府衙護送四名兇徒進都,從去如何由吾皇聖奪,皇天后土,實所共鑑,謹遞血表。”
最後一筆勾完,阿真拿起奏章吹了吹,墨跡一干馬上裂起血盆大口,笑問一干呆怔人類:“怎麼樣?”
“這,這……”太老不知該說什麼好,啞然覷了覷婿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