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寵愛,言末的取名權便由他們的父親交給了那個來自異域的貴族女子,也就是言末的母親。而因為繼承了雙方的容貌,言末深受兩人父親的寵愛。
那個有著黑髮黑眸的女子有個十分拗口的名字,但因為嫁過來以後便改了名,便固執的給兒子取了一個這樣的名字來懷念那個神秘的東方國度。
當時安亞這個名字是言末的父親取的,最後卻成了親密時候用來稱呼的小名,為了保證它的獨一無二,當時的自己從來不在人前這麼稱呼對方,別說正史,連野史上也沒有記載親王言還有個這樣的名字。
這樣一張削似凱利格三世的臉,再加上這樣的稱呼和飽含侵略性的眼神,言末用腳趾頭想也能知道對方這是要和自己攤牌,然而他只是坐在那,看了撒伽半晌才開口:“安亞在四千年以前已經死了,言末?凱利格也如你所願永久消失了,我只是言末?蘇爾德,陛下什麼時候能把我放回去,我今天的課業還沒有完成。”
撒伽臉上的溫情僵硬了幾秒,但這眼前的畢竟是他好不容易找回來的愛人,當初也確實是自己太任性,雖然打定主意不會放手,但他也不敢再做什麼傷害對方的事情。
如果言末以自己的生命來威脅他,甚至是鬧個絕食什麼的,他想自己肯定都會毫無條件妥協,可惜言末從來不會這樣做。
無論是什麼時候,他都永遠不會為了別人做出自殘自虐這樣的事來,哪怕是他非常喜歡的存在。
這一點曾經讓凱利格三世傷心過,現在卻無比慶幸,他已經沒法忍受看到對方身上再多出什麼血淋淋的傷口,哪怕是一丁點的血也無法忍受,可他也不想妥協。
言末靜靜的看著他,語氣也軟了下來,帶著幾分縱容和無可奈何:“哥哥不是早就知道了嗎,神殿的人是不可以和外界的人產生不該有的感情的,那是對神明的褻瀆,就算有也不會長久。以前我選擇了你那是我錯了,現在我發現自己還是比較適合待在神殿,這樣的心願難道你也不願意滿足我嗎?”
撒伽沉默不語,言末不得不舊事重提:“當初餵我毒藥的時候你就該明白安亞已經死了,還是說你認為只憑著自己的力量就能夠和整個神殿對抗,這四千年從來就沒人能夠做到過,你又是因為什麼認為自己會成功呢?還是在我不情願的情況下。”
說這話的時候言末分明看著對方的身體在顫抖,他有些憐憫地看著那雙迷人的翡翠色眼睛染上無盡的悔意。
如果換做別人大概要痛哭流涕了,可撒伽最後只是微微顫抖,低沉的聲音裡飽含痛苦:“我當初弄的只是讓人沉睡的藥、物,當初我還命人試過你只要再等幾天就好,我沒想過會有人把它換成了毒藥。”
“可是我不準備再繼續這段感情了,你還是放棄吧。”不等撒伽開口,言末就沾了起來,露出歡欣的笑容朝門口走了過去:“老師來的真及時,我想我這段時間需要待在神殿休息,老師不會介意的吧。”
他的眼神和四千年前看著凱利格三世的時候很像——溫情,又帶著些許愛憐和縱容,雖然不多,卻讓人能夠感覺到他的喜歡。但現在這份喜歡全都被放在另一個人身上了,還是他最厭惡的存在碧黯?拉非爾。
難道和外界的人不能夠產生感情,和神殿裡頭的人就可以?!看著站在門口的銀髮祭司,男人的眼神冷得像冰,理智也跟著被怒火燃燒殆盡:“今天不管是誰,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能從這個地方走出去!”
進來開始視線就一直凝在言末身上的拉非爾終於把頭轉過來一眼,他看著撒伽,目帶憐憫,彷彿在看著一個傻子。
☆、第十四章
東亞什麼東西都可以用科學道理來解釋,除了神殿的存在。除了四千年前的言末?凱利格,從來沒有外人進到神殿裡頭。
就算是撒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