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也是和外界聯通,宮殿裡所有的裝置依賴外界的能源啟動,撒伽還有那些服侍的侍女和侍從食用的也都是殿外運進來的新鮮食材。
神殿卻是個完全封閉的體系,不管是能源還是食物都是自給自足,因為除了祭司或者繼任者,根本就沒人能夠找到神殿具體位置,貿然闖進去只會在濃霧中迷了路,無惡意會兜兜轉轉走出來;對神明不敬則會在大街上見到闖入者安詳的睡容,以一種安靜的姿態躺在人們的面前,但是有好心人上前便會發現對方已經失去呼吸。
如果沒有絕對的安全保障,神殿早就被各種勢力給滅掉,從此消失在歷史的長河裡。就算是這世界上最強大的軍隊也不可能威脅到神殿的存在,作為神殿最重要的組成部分,祭司的人身安全也是有絕對保障。
言末也不說話,只是抬頜示意撒伽看向窗外,透過鑲著綠寶石的窗戶能夠很清晰看到外面的情況,樹上藏著的人一個個都掉了下來,大片的花叢裡的人也一動不動連著那些本該站著計程車兵一起躺在地上,非常幸福的沉入夢鄉,如果沒有極大的外力干擾,怕是得睡上好幾天才能夠甦醒過來。
這些人都是撒伽一手訓練過來的,以前世凱利格三世訓練死士的方式,從來都只遵從撒伽一個人的命令,而不會考慮到拉非爾祭司的身份給他讓路,拉非爾之所以能夠站在兩個人面前,是因為那些睡著的人根本沒辦法對他出手。
何況言末這殼子雖然看起來柔弱,也沒有幾兩肉但畢竟是接受皇室的精英教育長大的,戰鬥力也並不比撒伽弱,光是拉非爾一個就可以對付後者,何況又加上個讓他顧忌的言末。
這一場對戰想都不用想,輸的人一定是撒伽,用不著多做反抗。撒伽不是傻子,不做浪費時間和精力的無意義的對抗。
眼裡的怒火也平息下來,站得筆直,保留著自己作為一個男人和帝王的尊嚴。
把視線轉過來對著準備離開的言末朗聲道:“既然你不願意再做安亞,那就記得,凱利格三世也隨著他的愛人一起死了,我是凱爾特?撒伽,我只是凱爾特,不是撒伽大帝。”
言末的腳步頓了頓,對著拉非爾說了一句:“我們走吧。”便徑直走了出去,始終沒有回頭。
只留下撒伽一個留在那房子裡頭,怔怔的看著兩個人離開。睫毛低垂,捏著手裡的一個微型控制器露出一個帶著幾分瘋狂的笑來。
他確實不是凱利格三世,也並不想做回那個因為丟了愛人的懦弱男人,儘管凱利格三世同樣是個帝王,還是個異常狠厲的暴君,但這並不能掩飾他懦弱的本質,犯了錯誤只能依靠別人去彌補,雖然擁有一段美好的戀情,卻因為多疑和可悲的嫉妒心而把情人給拱手推了出去。
天知道言末究竟是個什麼體質,不管是當時的裡格爾還是拉非爾都想著把人給拉進神殿裡,裡格爾或許還可以說是純粹的友情,可拉非爾卻實實在在的和言末有不純潔的感情。
不是他對待在言末身邊的男人敏感,只是從眼神看就知道這師生間的感情沒那麼簡單。神殿的人從來就沒什麼好東西,作為繼任者的言末也不是什麼善良的存在。
如果說以前的撒伽還會被言末表面的溫雅和善所欺騙,但甦醒了記憶的他卻絕對不會認為對方是個綿軟好欺負的存在。自己的好弟弟手段可從來不遜色於自己。既然言末不願意再披著安亞的身份,那他就隨他只做凱爾特?撒伽,他一個人的凱爾特。
這些年他一直致力於研究如何把人的壽命延長,付出多大的代價也沒關係,只有能夠以如今的容貌長久的待在言末身邊,他才能夠有機會把對方的感情給奪回來。
他並不相信拉非爾和言末能夠發展出什麼感情來,以他對言末的瞭解,後者不過是因為某種原因或者是心血來潮想要玩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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