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雙眼,而眼神中是難以置信和不解,清亮的眼眸如寒刀利刃割在關青的心頭。
“你……”程悍詞窮,他看到關青在月色中冷清的眼睛,“你……有東西嗎?我是說。。。。。。潤滑劑什麼的?”
“不用進去,”關青的神色像是在跟誰較勁,“只在外面就可以。”
程悍在他身上撐直手臂,神色莫辨的盯著他看了會兒,那張剛剛還生動的臉恢復成往日的俊朗嚴肅,在關青心驚肉跳間說,
“轉過去。”
關青默默翻了個身,他感到程悍脫掉了彼此的褲子,重新撐到他的上方,語氣刻板的問:
“然後呢?”
關青攥緊雙手,閉上眼像吐露難以告人的隱疾般從牙縫中吐出:“我要你罩住我,貼上我。”
程悍依言沉下|身,將他罩在自己高大的身體的陰影裡,開始了緩慢又漫長的摩擦和頂撞。
這種模仿交|歡般的動作讓關青自殘的心態達到頂峰,好像身體裡由內而外裂開了一個缺口,洩露出他扭曲的愛意和情|欲,
“程悍。。。。。。”
他們倆前胸貼後背,程悍咬著他的耳朵,“嗯。”
“程悍。。。。。。”
“嗯。”
“程悍。。。。。。”
“嗯。”
關青的呢喃並未因他的回應而停息,他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他將臉深埋在枕頭裡,肩膀顫慄,好像虛妄的幻覺成真依舊是無法抓緊的虛妄,好像在他唇齒間徘徊的名字的主人依舊只是一個符號,並不曾真切的回應。
關青知道自己提出的要求是多麼難堪下流,因此覺得萬分羞恥自卑,連程悍的觸控和親吻都化作心靈上欲罷不能的凌遲,一邊在墮落中放肆,一面在沉淪中掙扎。
殘留的理智和情感漸漸佔據上風,關青開始躲避他的攻擊,他將自己慢慢蜷起,妄圖在床上找到個裂縫從此消失。但程悍如影隨行,用更加扭曲的姿勢變態地貼著他,折磨著他。
直到關青咬牙痛苦地發出一聲長吟,程悍才停下動作,撐起身體視監般盯著他打量。
有那麼兩分多鐘,關青才回過神,他聽到程悍逐漸平穩的呼吸,偷偷從臂彎裡看他。
而程悍的表情是他難以形容的詭譎,好像在看一個怎麼也看不懂的外星人,又好像在他臉上尋找著什麼蛛絲馬跡,來探測他與眾不同的核心,完全像在看個試驗品的科學家,是琢磨和研究,總之是沒什麼感情。
關青幾乎都覺得程悍要離他而去,嫌棄他。而就在這時程悍垂下眼,盯著他的肚子,伸手在他剛剛射|出的液體上摸了把,還放在眼前用手指碾合,好像從未見過這東西。
他抬起眼簾,用興味的、有些殘忍的神情笑了起來,他把手放到他嘴邊,意思昭然若揭。關青恥辱地張開嘴舔乾淨程悍的手指。
他深刻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巨嚴重的錯誤,活活把他心目中霸氣拽酷的程悍變成了個神經不太正常的鬼畜。
程悍就真的鬼畜了,他坐在床上像閱覽一個考試題目認真嚴肅地盯著關青,接著研究性地彎下腰,好奇地從前到後,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尋視著關青身體的每一處,真把他當成外星人了。
當然不是,程悍只是想起在監獄裡的那幾年,他經常看到男人搞男人,通常被搞的一方是很屈辱和痛苦的,另一方猙獰醜陋的模樣就不用說有多噁心了。
他那時對此道萬般嫌惡唾棄,但一方面覺得噁心,一方面又難以抵抗生理本性,總也會不情不願的支起褲襠。
一個男人,在另一個男人身下委曲求全,這在他看來簡直是喪權辱國的恥辱卑賤,打死他他也不會做,要是真有不可反抗的強權逼他做了,他必定要殺人全家,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