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異樣。這才放心的休息去了。
入夜時,秀兒服侍若離梳洗,問月負責收拾衣物首飾,酒兒在院裡打掃。踏歌風風火火的從外面跑進來:“小姐,奴婢剛打聽到了。老爺要抬雪煙姨娘,就定在今天晚上了。”
若離不明白抬姨娘的規矩,但也沒聽說誰家娶親是放在晚上的。怎麼也要選個日子才對。而且夫人居然這樣輕易的同意了?
秀兒接話到:“你這是從哪裡來?別在小姐面前沒了規矩。慢點回話,究竟跟誰打聽的訊息?”
“小姐,我剛才去了孝恬堂,是夫人傳我去的。昨天搶了小陽的花苗,他跟夫人告了我的狀!”踏歌聽了秀兒的話,站得稍微規矩些,卻還是眉飛色舞的:“今天夫人身邊的刁嬤嬤就在咱們院子門口,恰巧撞見了我,就傳我去了。”踏歌去搶著幫著秀兒幹活,一邊回著秀兒的話。
“夫人怎麼說?有沒有為難你?”若離很想知道踏歌是怎麼記住這些人的,彷彿只過了一夜就跟大家混得很熟一樣。
踏歌在若離面前轉了一圈:“小姐放心,我這不是好好的。夫人是要打我,我只說老爺身邊的小廝如意是我哥哥,她罵了我幾句就放我回來了。”
“小廝如意是你哥哥?”若離和秀兒同時問。若離記得自己挑選丫鬟的時候,明明說的就是要‘無父母兄弟姐妹’的。
踏歌一臉著急:“哪能啊!我要是不騙夫人,不就要捱打了嗎?”
“那你怎麼知道如意的?”秀兒已經開始崇拜踏歌了。
“昨天我們入府的時候,就是老爺吩咐他帶我們來的,我順便跟他聊了幾句,就認識了。”踏歌一臉無辜:“剛才的訊息也是我跟孝恬堂丫鬟聊天才知道的。”
踏歌滔滔不絕的給秀兒講述了自己打聽到的訊息。
若離這才知道,原來老爺去了孝恬堂之後,果然說要自己操辦,還寫下了一堆宴客名單。黎夫人本來咬死不答應,這下也著急了。總不能真的讓老爺去宴客吧,本來抬一個姨娘的小事,倒搞得像是迎娶二房夫人一樣隆重。
於是黎夫人坐不住了,趕緊收拾了靠近前院的一件獨立偏院。草草的將儀式定在了當天晚上。
“踏歌你可真行!居然打聽到這樣多訊息。”秀兒的小眼睛整整瞪大了一圈:“我到現在都不敢跟老爺身邊的小廝說話,更不敢跟夫人身邊的丫鬟聊天呢。”
秀兒雖然在若離面前開朗了許多,但還是柔弱膽小的。
若離看著踏歌,這樣的生存能力真是無敵了。自己的院裡有了這樣的丫鬟,很多事情都好辦得多。只是這些天卻要小心。
“踏歌,你們這幾天都要當心一些,莫要讓夫人抓住把柄。”若離小心的囑咐幾人,可不能再出現像初娘那樣的事了。
清晨,若離早早起來收拾打扮。今晨雪煙要給夫人敬茶,黎府的人一定都要到的。
若離刻意穿了件樸實的素色衣裙,既不張揚也不失禮。隨身只帶了一個穩妥的問月,一直來到了孝恬堂。
孝恬堂裡只坐著黎夫人一人。若離恭恭敬敬上前請安:“若離給孃親請安。”
黎夫人面無表情,既不叫若離起身,更不叫她坐下。就那麼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前面,一臉的兇狠之相。若露還被關在佛堂裡,刁嬤嬤也不敢勸,只能小心翼翼的立在一旁。
若離自然知道,黎夫人今天這股怒火可不是衝著自己來的。看她的架勢,估計從天沒亮就坐在這了,現在都已經是清晨時候。老爺和雪煙姨娘居然還沒來。這讓夫人怎能不生氣。
若離見夫人壓根不理會自己,也不為難。搭了問月的手自己直起身來,在廳裡尋了個末座坐了。靜靜的跟夫人一起等著老爺和雪煙。
直到天大亮了,雪煙的身影才出現在孝恬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