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才女’的名號。
湖心島地方不大,遠遠就能看到大人們聚會的地方。諸人並不按規矩坐著,而是四處走動攀談,隨意推杯換盞。有人朗聲吟詩,有人高談闊論。
若離並不像第一次出門的女子那樣怯懦。她也被這樣熱鬧的氣氛感染了,如果不是身為閨閣女子,她一定要結識三五好友,不時的來這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享受一下**。
兩人在婢女的引薦下走向詩席的中間。寶萱似乎早就被人熟知,倒是若離吸引了大多目光。她婉轉獨立,茵綠的草地配上裙襬嫩黃的花朵。整個人就像水仙花朵一般晶瑩剔透。看得人挪不開眼。
詩席主位上,一個年紀不大的男子率先開口:“鄙人伯雅,有幸相識才女若離小姐。聽聞小姐正是黎侯爺之女?”
叫伯雅的男子風逸俊秀,修長的手指夾著一篇寫了詩文的宣紙。想來應該正是若離的那一篇。
若離不敢仔細看那男子長相,又不知他究竟是誰,只能閒閒的行了一禮,微微點頭:“正是。”
倒是寶萱似乎跟他認識:“伯雅莊主,快把若離的詩文讀來我聽。她剛才在女席上曾說過不喜詩詞,卻得了頭名。寶萱也很好奇她的詩究竟做得如何?”
寶萱此話一出,眾人一陣喧譁。不少大人紛紛湊到黎老爺跟前:“黎老爺教女有方啊!千金不喜愛詩詞都能做出如此佳句,連吾等都自嘆不如。”
黎老爺這個時候倒是十分開心,因為一個女兒若離,讓他成為諸位大人恭喜的物件,一時有些飄飄然。早就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更忘了自己適才還在席間替若露吹噓。
若離知道自己能站在這裡,是因為大家一致選出了最好的詩詞。當然她還要謙虛一下,面帶微笑跟大家致謝。
寶萱大步上前從伯雅手裡拿過那一張詩箋,倔強清秀的字跡映入眼簾。
“遲日江山麗,春風花草香。泥融燕子飛,沙暖睡鴛鴦。
江碧鳥逾白,山青花欲燃。今春看又過,何日是歸年。”
寶萱輕輕的讀出這首詩,眼前一亮道:“若離,難怪你說不喜歡讀詩詞。那是因為他們寫得都沒有你的好呢!”
寶萱的誇獎引來大家一陣笑聲,不少人對於若離這一首詩都不住的讚賞。也有許多青年才俊向這邊投來了傾慕的目光。
若離當然有所察覺,連忙拉著寶萱找了個空著的席位坐下:“你就別來笑話我了,你雖然喜歡騎射,但汝國公的孫女詩詞又怎麼會差。”
寶萱毫不客氣:“那是自然,從前都是最好的,只是今次確實不如你的。”
眾人相談正歡。一婢女快步前來,在伯雅身邊小聲說了什麼。伯雅淡薄的嘴角忽然上揚,饒有興致的對黎老爺到:“黎家千金果然名不虛傳,適才黎侯爺所說的若露小姐,請人傳話來說她的詩詞被人抄襲。我已經做主去請她來了。”
黎侯爺正因為若離風光著呢,沒想到若露忽然搞了這麼一出。但是轉念一想,讓若露來亮亮相也是好事,何況她那一首詩寫的也確實不差。
寶萱冷笑一聲:“你那個姐姐還真是不死心。剛才那麼多人被她矇蔽,你就不覺得委屈?”
若離搖搖頭:“你不是都看見了?有人知道的委屈,就不算委屈吧。”
若離的確不會將這件小事放在心上,這裡可不是孝恬堂。也沒有一個是非不分的黎夫人給若露撐腰。今天無論如何,都不會再讓若露得逞的。
若露隨著婢女急匆匆的趕來,一看見黎老爺就紅了眼眶,“父親做主。若離妹妹的詩其實是抄寫我的!她為此還推我入水!湖水冰涼,女兒差點就見不到父親你了!”
若露故意將聲音放大,好叫周圍人都聽見。黎老爺卻恨不得趕緊捂上她的嘴巴!
可恨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