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心悸。
見到葉晨如此反應,那男子喉結滾了幾滾,嚥了咽口水,才猶豫著緩緩說道:“還有···我們懷疑,當年優雅老闆,也就是程依蘭丈夫的死,就是因為撞破恆星集團和姿韻之間的交易,才被他們以意外的形式滅了口···”
一陣令人呼吸都困難的威壓鋪面而來,那青年感覺自己身邊的空氣溫度都頓時頓時降了十度,鼻尖下的空氣變得稀薄起來。
半晌,他才聽到頭頂上緩緩傳來少女清冷的聲音:“這件事,程姐知道嗎?”
那青年搖搖頭:“我們並沒有確鑿的把握,不敢告訴程依蘭。”
葉晨長長的嘆了一聲:“也好,儘快把這件事查清楚,沒有弄清楚之前,不要走漏任何風聲。”
那青年點頭,沉默如鐵。
最後,他還是忍不住微微抬起頭,問道:“堂主,我們手中的受賄的證據已經足夠讓程安國和恆集團覆滅了,為什麼不現在動手呢?”
葉晨雙手握著茶杯,裡面的茶已經有些涼了,透過骨瓷杯微涼的杯面透出絲絲寒意。她卻恍若未覺。
她漆黑的眼中寒芒一閃:“不夠,我們現在的手中的證據雖然足夠讓他們吃一個大虧,但是遠不足以讓他們覆滅。程安國浸淫官場多年,還有恆星集團這些年在北省積下的關係,都不容小覷。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我要的,是一擊而中,讓他們身敗名裂,人人喊打,以後再也翻不了身!”
葉晨唇角勾起,冷意蕭然:“斬草除根,方能永絕後患!”
那青年心一驚,才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麼莽撞,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默默的退了出去,帶上了門。
沒有人注意到,在那青年離開之前,門後,一道淡紫色的身影帶著些許慌亂,倉皇而逃。
葉晨靜靜的給自己續了一杯茶,熱水注進,那些枯萎的茶葉再次展開,在水中上下撲騰。
其實,她剛剛還有一點沒有說,她現在的實力還不夠強,遠遠吞不下恆星集團這個龐然大物。若是貿然打垮恆星集團,便宜的只能是那些虎視眈眈的別的醫藥集團,自己收不到一點好處。
這種為他人做嫁衣的事,她葉晨從來都不會做。
葉晨捏著茶杯的手,猛然收緊,骨節泛白,眸中一縷寒芒掠過。
待到合德集團長大之時,便是恆星集團的死期!
想到那時,王萬新知道自己幾十年的基業都成了她人的墊腳石的表情,葉晨惡趣味的一笑。
一定非常的···賞心悅目!
北省,江城,巨大的機場候機廳內。
葉晨緊緊的抱了抱任奶奶,輕輕的抹去任奶奶眼角的晶瑩淚滴,拍著任奶奶的背,柔聲安慰道:“任奶奶,小晨會經常給您打電話的。一有時間,我就到港島去看你,好嗎?”
齊恩繡抬起頭,溫柔著摸著葉晨的臉,又不死心的問了一遍,聲音中帶著些許沙啞:“小晨,真的不考慮奶奶的建議嗎?港島那邊教育條件還有生活水平都要比這邊好很多。到那邊有奶奶罩著你,也沒有人敢欺負你。”
葉晨微微搖搖頭,握著齊恩繡的手,她的手因為年老,略帶著一些粗糙,但是卻有著令人心暖的溫度:“奶奶,我知道您疼我,可是我還有父母家人在這邊,走不了。奶奶,你放心,兩年之後,你的六十大壽我一定會來看您的。”
齊恩繡無奈點點頭,她也知道自己這個提議確實有些越距了。只是,她對這個小丫頭幾乎是一見如故,每次和這個小丫頭相處總是捨不得分開,這種感覺,讓她很眷戀。
這個小丫頭,安安靜靜的,卻像一枚暖陽,總是默默的給人溫暖。
不驕不縱,淡看榮辱。
突然,她眼神一黯,自己當年千辛萬苦生下的女兒,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