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夠平安長大,恐怕也有這般大了吧。
世人只知任氏集團董事長夫婦有一個能力卓越的獨子,又有誰知道他們還曾有過一個出生後不久就夭折的女兒呢。
齊恩繡默默抬頭,臉上又是溫柔地笑,罷罷罷,只當自己此生與那女兒緣分太淺吧。
任學信走了過來,輕輕的拍了拍齊恩繡的背:“阿繡,咱們該走了。”
齊恩繡輕輕的嗯了一聲,轉身低頭黯然的走上登機梯,背影看起來格外蕭索單薄。
葉晨也是悄悄地擦了擦眼角的眼淚,目送著齊恩繡的背影越來越小,越來越遠。
若不是港島的醫療條件比這裡好太多,對任奶奶的恢復健康有著更好地幫助,葉晨也是斷斷捨不得這位慈祥溫柔地老人的。
任學信看著齊恩繡的背影遠了,才回過頭來,看著葉晨,慈祥的笑道:“小丫頭,這次多虧你了。我看的出,你的未來的路還很長,將來要經歷的風浪也會很多。這些,都得靠你自己去闖。不過,你要記著,日後,若是你遇上了什麼解決不了的難題,任爺爺永遠是你的一個避風的港灣。”
任承司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那眼裡分明是寫著與任學信一般的意思。
葉晨狠狠的點頭,鼻尖酸酸,眼眶熱熱。她起初想要救任奶奶,是存了自己的私心的,但是,陰差陽錯之間,卻收穫了這一種不是親情更勝親情的感情。
她只得嘆一句,此生有幸!
目送著飛機越來越遠,直到看不見了,葉晨揮舞的手好半天停下,輕輕的呢喃道:“任爺爺,任奶奶,兩年後,港島再見!”
兩年後,港島再見!
剛剛送走任爺爺,任奶奶,葉晨心情還有幾分沒有平復,坐在機場候車廳的椅子上,背影有些落寞。
打了個的,回到了合德堂中,就看見段德坐在門口的地方,似乎在與人說著話,看樣子是遊刃有餘,只是那表情像是等著什麼人。
葉晨見此,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才緩緩步近,微笑著向段德打了個招呼,這才將目光投向合德堂裡面。
店內,古色古香的紅木椅上,一中年人獨自而坐,墨色西裝,筆挺莊重,國字臉,目光銳利,笑容慈和,眉宇間有著難以忽視的威嚴。
葉晨微微揚眉,這人竟然是前兩天才見過的副省長,許明浩。
泰然自若的坐到段德的身邊,順手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溫度適宜。她氣度優雅的淺酌一口,掀起的白瓷茶蓋掩去了她嘴角勾起的一絲冷意。
看來她上次的藥效足夠猛呢,這才兩天,許副省長就忍不住了。
葉晨進來,段德也不在說話,把主場還給葉晨。
葉晨也不急於說話,只是面含著一絲意味莫名的微笑,專心致志的品著自己的茶,蒸騰起的熱氣嫋嫋而上,把葉晨本就瑩白的面板襯得更有幾分嬌嫩,人比花嬌。
這樣,一時間,合德堂內竟陷入了詭異的安靜,像是一把巨大的手狠狠的捏著人的心臟。
許明浩是官場的老狐狸了,自然懂得葉晨是在給他一個下馬威看。要是尋常時候,有人敢這樣對他,他只怕會立即拂袖而去。
只是,現在,他走不得,更不敢走!
他扯出一抹笑,主動向葉晨打了個招呼:“葉小姐,真巧啊。”
葉晨漆黑的眸中一縷寒芒閃過,勾唇:“是啊,還真是巧呢。到這裡都能遇見您,也不知道這私底下費了多大的功夫,是嗎?許副省長!”
被葉晨毫不留情的說破,饒是許明浩臉上也有些尷尬,乾笑一聲,抹了抹額上的汗。
葉晨放下茶杯,微微一笑,宛若料峭春風:“還忘了問了,許副省長大駕光臨,不知是為了什麼事?”
許明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