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不見了才回過頭,將目光投向手上。
這裡,似乎還有他的溫度。
葉晨趕到人民醫院的時候,許明浩已經站在門口等了很久了。
見葉晨過來,連忙迎了過來:“晨丫頭,你可來了。快,病人在裡面等著呢。”
同時又壓低了聲音說道:“這次病的是北省現任省長,也就是那個很快要調往中央的潛力股的夫人,聽說已經病了一個星期了,死活都治不好,專家學者什麼的來了一茬又一茬,就是不見好···”
葉晨心下了然,這一次的病人身份可是不可謂不深厚啊。
許明浩中在她耳邊說道:“這一次你就是來試一下,治不治得好都不是重點,主要是要在省長面前混個眼熟,畢竟這一次的病可是這麼多專家學者都治不好的···”
葉晨點點頭,快步向內走去。
許明浩也是整理整理了自己衣衫,西裝捋順,挺胸抬頭,微笑掛起來,副省長的派頭頓時就出來了。
病人的病房在六樓,專人貴賓病房。
葉晨趕去的時候,樓道里面已經堵滿了穿著白大褂的人了。
其中,走廊盡頭立著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人,四十餘歲模樣,墨藍色西裝,頭髮整齊,五官端正,眉宇之間有著久居上位的威嚴。
他的面前站著的是人民醫院的院長,那日他給葉晨安排的工作,葉晨還算記得清楚。
院長頗有些畏縮的模樣,戰戰兢兢的站著,屏氣斂聲。
中年人罵著人,聲如洪鐘,怒氣衝衝:“你們這一群醫生都是吃白飯的嗎,平時領著國家那麼多的工資,一到關鍵時刻就沒轍了,現在連個病人都治不好了!政府養你們有什麼用!”
面前一眾白大褂都低著頭,鴕鳥一般,恨不得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罵聲如雷,打響在落針可聞的空間裡,振聾發聵。
中年人似乎罵累了,指著病房對那些白大褂道:“我再給你們一天時間,你們給我討論出一個方案,否則,我要你們統統下崗!”
中年人也是氣急了,如此的話都能脫口而出。
下意識地,他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不對,沉了臉,喝道:“我政府裡面還有事,中午再過來。要是中午之間還未見起色···”
最後那一句話未說完,他已拂袖而去,其中威脅意味聞者可見。
待中年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眾白大褂才長舒一口氣,抬起了頭。
那院長看著面前一眾束手無措的白大褂就是頭疼,不耐煩的吼道:“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去商量對策,要是省長中午來了還沒有個結果,你們就全給我滾去門診部!”
眾白大褂齊齊打了個寒蟬,又縮著頭,不敢說話。
門診部,那可是整個醫院最累,事情最多,醫療事故也是最多的地方。
要是出點事,醫院可不會擔責任,最後還不是那些主治醫師背黑鍋。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楚老那般國手丹心的。
院長說完,也是怒衝衝的走了,留下原地一群白大褂大眼對小眼,無聲哀嘆。
葉晨皺眉,問許明浩:“具體什麼情況。”
許明浩低聲道:“省長夫人,半個月前突然不舒服據說是不能正常排洩,然後送到醫院。檢查一通之後,說是膀胱炎,吃了一個星期的藥,不見好。上個星期又說是什麼癌,開了刀,結果什麼都沒有,直到今天病情還越來越重,只能依靠人工管道排洩。”
葉晨心下了然。
許明浩和葉晨簡單說了一下情況就走了。
他是跟著正省長過來的,看見省長夫人的狀況,也是臨時起意才會想到叫葉晨過來。
現在省長走了,他也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