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童遙的問題,唐寧回答得十分認真。
“我個人覺得,應該不太難。”
童遙滿分畢業的意思就是和P4同臺演出嘛,算算還有一年的時間,唐寧覺得應該沒問題。
可能別人會覺得在錄節目期間還要把一項自己不擅長的東西練到精通很難,可不難的事情,唐寧也不會去做呀。
給自己一點壓力和挑戰,這樣的人生才會更精彩。
“真沒問題?”
童遙自己都覺得有點難。
和P4同臺,很多練習了好幾年的舞者都不一定能夠頂得住。
有時候不僅僅是舞蹈動作的問題,更是對舞蹈的領悟以及自身的表達。
舞蹈不是單純地揮動手臂或踢腿,舞蹈是有生命力的,而唐寧……
至少從之前唐寧的舞蹈動作裡,童遙完全沒看出生命力這種東西。
不過說起來,那個舞蹈動作也是可以發揮一下的,就是做出來太難看了,以童遙的編舞能力和想象力,實在是沒辦法把這個東西變成很高大上的樣子。
要不,向隊長尋求一下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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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童遙特別好奇。
“唐唐,你當時那個動作是怎麼……怎麼做到的。”
這個動作還是有點難度的,至少童遙發現,自己模仿不出來。
被問到這個問題的唐寧眼前一黑。
她不確定童遙到底是想幹什麼。
一個很醜很醜的舞蹈動作為什麼要來回反覆的做出來?
來一個帥氣的後空翻行不行?
一字馬,這個也可以。
於是,唐寧一本正經地問,“我劈個叉給你看好不好?”
奈何這麼高難度的動作,童遙表示了拒絕。
“NONONO,劈叉我也會,但是那個‘蟲族’wave我不會。”
哦,既然這樣——
唐寧直接抬手給了童遙一個肘擊。
去死吧!
哪有這樣揭人傷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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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寧捂住自己的心口表示很受傷,童遙樂呵呵地笑了半天,見唐寧不搭理他,就非得自己擰得像個麻花。
最終,唐寧覺得他可以擰成麻花的樣子,比自己那動作看起來還醜,於是她握了握拳,決定自己來一遍。
“是這樣的——”
唐寧親身示範。
舞蹈室的對面有一面鏡子,唐寧朝前探出,然後像海豹定球一樣往上稍微衝了衝,然後又縮回來,整個身體連著四肢蠕動了一遍。
在唐寧一整個完整的動作裡,不管是身體的平衡感還是柔韌性都相當好,而童遙在唐寧的指導下,終於還原了那個醜醜的動作之後,瞬間抓住了重點。
“不是,你這個動作一般人還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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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做不到。
童遙之前做不到是因為他只看了那個動作一遍,有些細節和要領沒掌握。
而現在多次調整之後做到了,童遙才發現這個動作要調動腰腹和背部的所有肌肉,哪裡不夠柔韌,做出來的動作就會比唐寧本人做得更醜。
“厲害!”
童遙比了個大拇指。
其實舞者並不一定能準確地復原所有動作,外行都喜歡去看舞蹈的動作夠不夠華麗和優美,專業人士卻喜歡去思考,動作的難度係數和唯一性。
一個標誌性的舞蹈動作能夠讓他人準確地分辨出舞者的身份,這相當於是dancer的身份標識。
有時候好不好看往往不重要,重要的是,觀眾能不能把你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