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多貪心。
一把花,就想換走一顆心。
然而,裴元野還是心甘情願地說。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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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字,就這樣把心交了出去。從此之後,這顆心除了它的主人之外,就再也放不進任何人。
其實裴元野從不是注孤生。
他只是一開始就選中了此生的伴侶,所以此後再有任何人,都不會得他半點垂青。
至於他的那些行為會不會讓唐寧跟他鬧分手……
呵呵,這世上不會有人比裴元野更瞭解唐寧。
唐寧喜歡什麼樣的人、喜歡做什麼樣的事情,對什麼事生氣、對什麼事不放在心上,裴元野全都清清楚楚。
有些事他之所以那麼做,就是因為給旁人敲敲警鐘。
唐寧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能覬覦,也不夠資格覬覦。
這種獨屬於兩人的寬容與默契,誰也不能介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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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老師。”
唐寧想著想著就回神了,她轉頭髮現了裴元野,笑了起來。
裴元野不大樂意。
“叫哥。”
現在又不錄節目了,叫什麼裴老師?!
搞得好像裴元野挺老似的。
唐寧從善如流。
“野哥。”
“野哥。”
“野哥。”
二十出頭的人,聲音成熟了些,但唐寧故意捏著嗓子模仿著小時候的聲音,叫得裴元野心潮澎湃。
也許這人真的只有微表情,反正即便被順毛得非常舒服,嘴角的笑容也不大。
他走過去,站在唐寧的身邊,問她。
“要不要聽歌?”
“什麼歌?”
“新歌。”
裴元野寫了那麼多demo,沈雲修加班加點的,也算完成了兩三首的完整編曲,所以裴元野也順勢把詞給填上了。
他從架子上取下一把吉他,然後坐在了椅子上,認真地調完弦後緩緩開口。
“她站在人群中央,她站在我的心上。
無法想象時光給了她什麼模樣,
但不管變成怎樣,她都是我的信仰。”
吉他的調被調得偏低,配合裴元野也很低的聲線,唐寧被這種低吟收住了全部的心神。
她抱著珠珠,挨著裴元野的腿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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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裡裡珠珠,背後是裴元野,這樣的場景是以前經常出現的。
唐寧喜歡坐地上,而背後的裴老師哪怕是把腿給撐麻了,也不會撤開。
兩人一個唱一個聽,一首歌唱完,唐寧仰頭去看裴元野,後者看她,沒說話但眼睛裡全都是她。
那瞬間,唐寧就覺得,好像他們並沒有分開三年。
想到這裡,唐寧往後一靠,頭枕在裴元野的腿上,一雙長腿伸出去,悠閒地晃動著腳丫子。
“野哥,你說,如果我們分開三年的話,我們現在是什麼樣子?”
這三年,有遺憾但到不了後悔的地步,而唐寧提出這個問題,也就是隨便聊聊而已。
這個話題對兩人來說,不是不可聊的。
也只有把這三年說開了,才知道如何去彌補這段缺失的時光。
而對此,裴元野回答得十分乾脆。
“我們肯定結婚了。”
“噗——”
唐寧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她覺得,裴老師這話說得很是有怨氣啊!
“裴老師,您還很年輕,結什麼婚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