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國好厲害啊,果然文武全才,人中龍鳳。戰事之後,能請到王相國去我們樓裡一見,那該是多麼榮幸之事。”青館的紅妓們如是道。
“……”
樂觀慶祝的氣氛充斥北城上下,王源雖然並不覺得這一戰有什麼決定性的作用,但他也不忍讓眾人掃興。這一戰確實乾淨利落,以兩百餘人傷亡的代價殲敵五千餘,這當然是一場提氣的巨大勝利。即便對戰局起不到決定性的影響,但此戰讓士氣提振,讓揚州軍民意識到叛軍是可以戰勝的,這一點至關重要。
崔道遠在崔若瑂和沈子芳等官員的簇擁下上了城牆,所有人都笑容滿面,崔若瑂更是激動的鳳眸燦燦,面色粉紅,手扶著崔道遠,眼睛卻一刻也沒離開王源的身子。
“哈哈哈,相國果然好手段,輕鬆挫敗叛軍的攻城,老夫真是服氣了。老朽代表全城軍民向王相國道謝,並恭賀相國旗開得勝。”崔道遠哈哈笑著拱手道。
王源拱手還禮道:“同喜同喜,這可不是我的本事,是大夥兒齊心協力的結果。還是那句話,眾志成城,堅不可摧。崔翁要感謝便去感謝全城的軍民。”
沈子芳笑道:“下官就說嘛,相國百戰百勝之威名,豈會在揚州葬送?叛軍這下可踢到鐵板了。相信不久之後,他們便知難而退了。”
王源微笑道:“沈太守,此話言之過早。我不是要煞風景,但此戰只是開了個頭而已,苦戰在後面呢。”
崔道遠點頭道:“相國所言極是,相國果然是名帥風度,勝不驕敗不餒,寵辱不驚。不過無論如何,這一戰打的漂亮,百姓們懸著的心也都放下了。如此漂亮的勝仗,怎也要讓大夥兒開心開心。”
王源笑道:“那是自然,只是莫開心的過了頭了。八萬叛軍只殲一成不足,正如崔翁的名字一般,任重而道遠。”
崔翁鼓著眼道:“老夫就是要高興一番,你卻偏來說這等話,老夫不跟你說了,我去問候將士們去。告訴他們,今晚宰殺兩百頭肥羊,讓他們吃個痛快。”
崔道遠哈哈大笑著拱手而去,沿著城牆跟眾將士打招呼說話,士兵們平日哪有機會跟崔家家主如此親近,一個個爭著和崔道遠說話,熱鬧非凡。
沈子芳湊在王源耳邊笑道:“王相國,你知道城下的老百姓們怎麼說你麼?他們一個個把你當成神了,對您崇拜的不得了。本城萃芳樓的頭牌姜巧巧姑娘託下官給您帶個話,說請您賞臉,今晚請您去萃芳樓一聚呢。”
王源愕然道:“姜巧巧?那是誰?”
沈子芳愕然道:“姜巧巧啊,我揚州第一紅伶,在京城也頗有名氣呢。人美歌甜,更難得的是冰清玉潔出淤泥而不染。多少人想見一見她都不可得。多少人從各地而來,欲一睹其芳容,卻最多隻能隔簾聽聲,登堂入室者一個沒有。更何況是親自相邀了。她可是我大唐第一歌姬許和子的關門弟子呢。相國不會是連許和子也不知道是誰吧。”
王源當然知道許和子是誰,當年在長安,自己揚名的那場梨花詩會上,這位大唐第一歌姬許和子曾經驚鴻而來,唱了一首驚鴻曲之後又飄然而去,給王源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聽說她來了江南,沒想到便在揚州收了關門弟子了。
“當然認識,當年我還有幸聽過許和子的歌聲呢,當真是美妙的緊。”王源笑道。
“那就是了,相國,今晚下官替您引路,下官也蹭相國的光,去聆聽姜巧巧的清音。下官只有聽曲的福氣,但相國您可不同,姜巧巧親自相約,恐是要以身相許了。”沈子芳竊聲笑道。
王源無語,這沈子芳拍馬屁也不分時候,當此之時,自己怎麼可能去幹那些事情。王源正欲開口拒絕,忽然旁邊一人冷聲道:“沈太守,這是什麼時候,你居然還要王相國去那些風月之所?大敵當前,你這個揚州太守還在想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