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了,一直靠樹皮草根熬著,你們還有雜和麵,不錯了!”
民兵隊長無奈的說:“這種雜和麵,沒啥正經糧食,現在圍子裡除了種籽糧,只有這個了。大年前這幫狗草的還強徵了次糧,今年更難熬,小鬼子任命的部落長就他媽不是人,上趕著拍日本人馬屁不說,還加收。這樣下去,肯定會餓死人!”
:“沒想著幹掉他?”
:“他就不出圍子,一步不出,要不也不能讓他這麼的禍害!”
在圍子裡出事,老百姓要遭殃!會被報復,一般情況不在圍子裡除奸!
:“在外面打他的黑槍呢?他就不上圍牆,門口崗樓?”
民兵隊長很無奈,:“這老東西只在晚上巡查,連個燈籠都不打,縣大隊想弄他好久了,在圍子外蹲了他好些回,沒機會。日本人給他撐腰,發了支王八盒子給他!把他捧的很高,連到這邊的日軍對他都畢恭畢敬。”
:“今天我們能過去不”
:“等晚上吧!晚上他們不出圍子來。”
一覺睡到夜半時分,起來的眾人喝了頓加了肉乾的湯水,出發!
十幾裡山路,倒不難走,畢竟大圍子出來幹活的人多,路已成型,省勁下少。
圍子牆外一百米,民兵隊長,區隊長帶著幾個人趴在一堆土後面。這是自衛團訓練的地方,土是墊平訓練場剩下的。下弦月,挺亮堂,圍牆上的情況模糊能看見。區隊長看著逐漸遠去的隊伍,有些不甘心的說:“老東西今天要出來就好了!”
還真不禁唸叨,民兵隊長高興的說;“老東西出來了,就那個戴狐狸皮帽子的!能不能敲掉他?”
四支剛得的馬四環不約而同的瞄上了。
呯!呯!呯!呯!不知哪一槍打中的,戴狐狸皮帽子這老東西一頭栽下了圍牆。
幾人撒丫子撤離,追趕大隊而去。身後駐守圍子的鬼子歪把子噠噠噠的嘯叫起來!操練場邊上的土堆承受了彈雨的攻擊。一里地外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民兵隊長呼哧帶喘,嘴裡還說著:“請你喝酒,喝大酒,殺豬請你們!”高興的像個孩子。這個禍害終於除了,圍子裡的兩萬多人終於能喘口氣了!
在一陣接一陣的槍聲中,隊伍速度很快,一路疾行到接應點天還沒亮!
半路民兵隊長帶人回去了,進入另外的縣域,有民兵聯絡上,他們完成了任務,分別時一再說,下次一定來,好好給你們慶功!鄰縣的民兵聽說把這個圍子的部落長幹掉了,也是眉飛色舞,異常高興!一路上沒少罵這個死漢奸。大家苦其久矣!
黎明時分,隊伍進入相對安全區域,一個破敗的小莊子,沒幾戶人家,確切點說沒有老百姓!不是民兵就是區隊。終於能看到穿軍裝的了,不多。這是旅部外圍前哨,幾天的路程,走的都是交界地帶,沒有核心區城。大部分屬無人區!
早飯終於能吃上了,窩頭,黑色不知什麼面的,明顯能看到沒磨碎的草筋,湯也有熱乎的,不知什麼的葉子,內容不多,比開水強,有鹽味!飢腸轆轆的人們在第一大口之後,就不約而同的小口慢嚼了!真的咽不下去,比糠麩做的窩頭難吃許多,還好能用湯順順。聽給他們送飯的人說,這兩月都在吃這個,還不能管飽,定量!兩個民兵傷員好點,高粱面面條,一人一小飯碗!
距離旅部醫院七十里,今天走不了,前邊路沒通,有些路段在搶修,積雪很厚。有些人自打下雪開始就阻在這裡,
幾個小院落,屋頂也只臨時搭了草,這麼些人不可能住下,外面臨時搭了一些窩棚,勉強擠擠,睡下。比野外露營好些,好的有限。在窩棚外民兵刮收集的榆樹皮聲音中,沉沉睡下了。
天陰沉沉,只是沒下雪,沒颳風,乾冷乾冷的,在野外是沒辦法待的,凍死個人太容易了!茅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