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她得閒的那一日,務必讓她對你死心塌地。”
華乘風又是一揖:“唯。”
他很清楚,像他們家這等豪族,一定會聯姻。他是嫡系,他的妻子大抵會出身在蕭家或齊家,最差也是裘家。
婚前最多匆匆見幾面,反正無論高矮胖瘦,彼此都會結為夫妻。
如今這般倒也是新奇,他想,若是真能娶孟靈兒為妻,未嘗不失一件美事。
孟小娘子生得嬌豔,性子活潑開朗,加之有那等實力渾厚的舅父,確實是為妻的上上之選。
華乘風從書房出來,徑自回自己的院子。他沒注意到,一個不起眼的家奴一直在觀察著他。
在百姓看來,最近每一天都是好日子,蕭家的事在一件件的處理。
先是欺男霸女、畜奴欺人之事,然後是霸佔民宅之事。
每一日處置的都比前一日重些,一批又一批的豪奴被從蕭家帶走,甚至蕭家的不少主子也投了獄。
連續處理了八起蕭家低價迫害布衣,致使其賤賣自家地段優越的宅舍,和三起蕭家霸佔良田的事情後,州牧府出事了。
裴鶯睡著睡著,忽然被一陣喧鬧聲吵醒。
美婦人抱著被子從榻上起身,僅是片刻時間,那喧鬧聲似乎更大了些。她靜聽了片刻,好像聽到“起火”二字。
裴鶯心頭一驚,忙拿了旁邊的長衫穿好,又取來披風,匆忙往外面走。
“咯滋。”裴鶯開啟房門,剛好看見匆匆趕來的辛錦。
“夫人,府中好像起火了。”辛錦說。
裴鶯轉頭看隔壁。
她和霍霆山的房間在同一個院子裡,彼此相鄰。而此刻,她隔壁的房間房門緊閉,裡面一片漆黑。
難不成他還沒醒,要不要去將他喊起來?
裴鶯遲疑了下。
古代沒有消防車,這火若是不及時滅了,怕是很快會燒到其他地方。
到底還是過去了,裴鶯先是喊霍霆山,然而裡面並無應答。
裴鶯眉心動了動,抬手敲門。
這敲的第二下,她聽到了聲輕響,竟是她面前的房門被敲開了一條小縫隙。
裴鶯稍愣。
他沒鎖門?
還是這房中根本沒人?
“夫人。”低沉的男音自身後響起。
裴鶯錯愕轉身,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從院外而來,此時她也顧不上問他是何時出去的:“將軍,我方才聽聞有人喊起火,如今如何?”
霍霆山見她雲鬒披肩,身著披風,披風合攏位置隱約透出素色的中衣,顯然是匆匆起來。
“無事,我早已命人備好滅火用的水缸,府中也有衛兵巡邏,出不了事。”霍霆山見她披風的繫帶鬆散,抬手執起細帶繫了個結。
今夜這一出在他的意料之內,應該說他等今夜等了有一段時間了。
狗急了會咬人,這段時間他給蕭家削下一小層皮來,想來對方已惱怒至極,會反抗不奇怪。
反抗甚好,咬人的狗才能狠狠打。
州牧府數道門皆有門衛把守,對方不可能堂而皇之從府門進來。而如今是秋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