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送裘伯同等人出來,據說雙方交談甚歡。
局勢愈發微妙了。
就在這個時期,孟靈兒的課忽然全部停了,理由是所有先生、包括教導她騎術和體術的陳淵要共同協助霍霆山處理一件大事,因此暫時沒空給她授課。
孟靈兒驚訝過後欣然接受,迎來了自己的小假期。
得了假期的小姑娘非常高興,每天都往外面跑。女兒並不捏著藏著,每日都會和裴鶯說自己在外面的事,說她和裘半夏一起,說自己又認識了哪家的小夥伴,也說那位華家二郎君如何風度翩翩。
裴鶯看在眼裡,看著女兒一天比一天快樂,焦心的同時忍不住擔憂。
華家那邊,華盡忠倒是心中稍定,因為從孫兒口中得知,孫兒與那位的外甥女感情漸深。
相信再過不久,就能到非卿不嫁的地步。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華盡忠還是每日都讓孫子彙報當日的情況,由他再指點一二。
形勢不錯,華盡忠頗為滿意。
然而在孟靈兒放小假的第六日,這日華家發生了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事情。
華家進賊了。
那賊人是夜晚方至時來的,藉著夜色的掩護,和不知從何處摸索來的巡視規律,竟如入無人之境,一路摸查到書房。
好吧,也不能說如入無人之境,賊人是打暈了書房外守門的家奴。
停頓片刻,又故意留意一把麥種,然後揚長而去。
今日裴鶯本想和平常一樣等女兒回來一同用晚膳,結果霍霆山卻說不必等。
“為何?”裴鶯不解。
男人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今日有要事,估計待他們回來,令媛也沒心情用夕食。”
裴鶯皺了皺眉。
沒心情?
她腦中忽然掠過一個畫面,是那日午時他佔了她的軟榻,攬著她低聲說的那段小話。
裴鶯呼吸微緊:“是今日?”
霍霆山笑著點頭。
裴鶯唉了聲,面露惆悵:“也不知道囡囡得用多久緩過來。”
霍霆山摸了摸新長出來的絡腮鬍子:“這有何難,直接給她訂一門親事,有了新的,這舊的自然拋在腦後。幽州有不少青年才俊,個個一表人才,不比那什麼華二郎差,夫人若是需要,我可以為令媛引薦,今年定親,明年成婚。”
最多明年,那小丫頭就能打包送走。
“不必勞煩將軍。”裴鶯毫不猶豫拒絕。
霍霆山皺眉,到底沒說話。
不勞煩就不勞煩吧,為那點破事和她吵也沒必要。
孟靈兒臨近宵禁才回來,裴鶯看到女兒又紅又腫、都快哭成兔子眼睛,又無奈又心疼,只能佯裝不知問她發生了何事。
孟靈兒一言不發,撲到裴鶯懷裡大哭了一場。
裴鶯一顆心都要被她哭化了,只能抱著女兒不斷安慰。大哭一場的孟靈兒筋疲力盡,連晚膳都沒用就睡著了。
裴鶯今夜歇在女兒院子裡,第二日早上也和孟靈兒一同用膳。
僅是一夜,似乎沒辦法讓情竇初開的小姑娘緩過來,吃完早膳後孟靈兒在院子裡發呆。
裴鶯嘆了口氣,在孟靈兒院子裡又陪了她一日。
裴鶯本以為這樣的日子還要再過幾日,但翌日霍霆山卻找到了她:“夫人,你和令媛今日收拾行囊,我送你們出城。”
裴鶯錯愕轉頭:“出城?去何處。”
霍霆山抬手撫了下她微晃的玉簪墜珠:“去城外軍營,夫人在軍營等我。”
裴鶯抿了抿唇,到底問:“如今局勢已經很嚴峻了嗎?”
霍霆山只是道:“豪強圈養了不少部曲,各家加在一起數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