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城中兵力有限,夫人待在軍營中我方能安心。”
至於即將抵達的司州軍,他從未放在眼裡,司州那群廢物不足掛齒。
裴鶯看著他,紅唇動了動,有些話終究沒說出口。
霍霆山笑道:“行,夫人望我平安,我已知曉。”
霍霆山說的是今日出城, 時間緊迫,裴鶯讓辛錦去通知女兒。
裴鶯回到房中,搬出了那個被她壓在最底下的小匣子。
如果有旁人在此, 一定會很驚訝, 收拾行李的通知是剛收到的, 然而裴鶯的這個匣子開啟, 裡面的行囊已然收拾好了。
東西不多,但最基礎的都有。
裴鶯看了匣子片刻, 又將小匣子重新合上。
今日午膳提前了不少, 待用過膳以後, 幾人乘上馬車。
除了裴鶯母女外, 此行出城還有公孫良。霍霆山調來了一支騎兵,由騎兵開道,裹挾著馬車朝著城外去。
今日的遠山郡似和昨日無甚區別, 依舊的繁華, 車水馬龍不斷。當裴鶯的馬車穿過鬧市時, 她聽到一陣喧鬧驟然掀起。
“是大將軍!”
“大將軍真是英武不凡, 武曲星轉世也。”
“多謝大將軍為鄙人申冤, 鄙人願來世做牛做馬,結草銜環以報大將軍為鄙人鳴不平之恩。”
“哈,你個王柱子鬼精鬼精的,竟然還說來世, 我就不一樣, 只要大將軍願意,今世我都願為之做牛做馬。”
裴鶯偷偷撩開少許幃簾, 竟看到兩旁陸續有百姓下跪叩首。
霍霆山並非沒在大眾中露過臉,之前人流旺盛的中元節, 他隨她到處逛,卻從未有過這般待遇。
霍霆山的民望聚起來了。
裴鶯放下幃簾。
怪不得各家豪強按捺不住,再讓霍霆山發展下去,他們更沒勝算。
送裴鶯出城這一出並不低調,凡是關注州牧府動向的豪強都知曉了。在他們看來,這可以是另一個訊號。
軟肋已去,接下來就該大幹一場。
裴鶯來到了軍營,這地方她也曾經待過一段時間,並不陌生。
霍霆山低眸看著面前的美婦人。
陽光灑在她潔白的臉龐上,那嬌生慣養的白皙肌膚透著淡粉,她身著由蜀錦製成的深色圓領襦裙,身姿曼妙,和周圍粗獷的軍營格格不入。
霍霆山說:“待過一兩日,我來接夫人回去。”
裴鶯頷首。
霍霆山將人送至後,留了陳淵也在軍營,而後帶著人馬回城。
“囡囡,還不高興嗎?”裴鶯摸摸女兒的小腦袋。
昨日女兒只是抱著她哭,並未說其他,裴鶯也只好繼續裝不知曉。
“沒有不高興。”孟靈兒甕聲甕氣:“孃親,我現在只是有些想不明白。”
前日她一如既往和半夏相約,然後半路再碰到了華二郎君。至於為何會再次碰到,這已是他們間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她傾慕華二郎君,華二郎君也對她展露過愛意。他們情誼相投,每日都會趁著和友人會面時見上一面。
她以為不久後,她定然是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