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更覺得他是國之肱骨。
片刻後,李康順答:“父親,或許還是有不同的,若是司州再被霍霆山拿下,相當於他一人獨佔幽、冀、司三州,朝廷不會放任他坐大吧。”
李嘯天嗤笑:“趙天子若有那等覺悟和警惕,也不會落得如今這般下場。不管朝廷如何,我們都不能坐以待斃。他霍霆山劍指司州,幷州那邊估計也著急,若再被他拿下一個司州,幷州危矣。我兒,聯絡幷州那邊吧,我想他們很願意與我們結盟。”
李康順先是應聲,然後想起了密報上的另一件事,“父親,方才密報裡說霍霆山身邊有位裴夫人,姓裴,此人的父兄會不會與風靡長安的裴氏香皂有關聯?”
裴氏香皂的熱潮不僅僅在長安掀起,也掀到其他州里去。李嘯天作為司州的州牧,香皂這等精貴物件自然有人給他獻上來,他用過以後大為震撼。
震驚過後,李嘯天看到了香皂背後的價值。
那可是源源不絕的銀錢啊,如今這世道誰會嫌銀錢多?
“那個裴夫人,看能否找個機會將人弄出來。”李嘯天對兒子說。
此人出現得神秘,從根源上查訊息頗有難度,還不如直接將人弄出來。
一個婦人罷了,想來也不會有多少人保護,派幾個斥候出去,此事大概可成。
李康順應聲。
約定的荷包一月之期已至,裴鶯看著手裡的荷包,神情糾結。
辛錦來報:“夫人,大將軍請您過去。”
這個時間,是膳點。
裴鶯嗯了聲,將荷包收進袖袋裡,然後起身往主帳去。
離開遠山郡的城池後,在外恢復到以往的行軍生活,白日行軍,若是晚間沒有遇到鄉鎮城鎮,軍隊則宿在營帳中。
女兒暈車沒緩過來,裴鶯獨自前去。
一出營帳,恰好有寒風拂過,呼了裴鶯一臉。
美婦人打了個寒顫,又攏了攏身上的披風,她看著遠處的一片枯黃之色,不由恍神。
冬天來了。
時間過得真快,不知不覺,她竟在這個時代度過了一個秋季。
“夫人?”辛錦低聲。
裴鶯回神:“無事。”
主帳的簾子捲起,裴鶯直入,見霍霆山已坐於案前,案上擺了個青銅鼎。這鼎上兩側有耳環,中下端有爐子,鼎內甚至還分了格,非常像火鍋爐子。
事實上裴鶯沒猜錯,這確實是火鍋爐子,只不過是古代版的。
霍霆山往爐子底下添了炭:“近來天氣漸寒,夫人來嚐嚐這古董羹。”
古董羹,是古時火鍋的稱呼,其名取自食物投入沸水中“咕咚”聲。
裴鶯看到桌案上擺了不少食物,葷素皆有之,此處還有許多調料。鍋中水隨調料一同煮開,最大程度令調料的香氣煮開。
裴鶯入座。
霍霆山將葷菜投入煮沸的湯中,一盤又一盤,很快填滿了五個小格子。
有胡椒,其他調料也放得足,哪怕有些肉的腥味過重,調料也能將其掩蓋。
這頓古董羹裴鶯吃得頗為暢快,說起來這還是她來古代後吃的第一頓火鍋,她總算尋到些與現代有關聯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