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辦許多。”
兩人下了陡坡,二十幾個幽州士兵已在進行任務的收尾工作。
他們尋了許多樹枝和枯葉枯草,先將樹枝主幹交疊成“十”字,而後以草繩捆好固定,再往其中塞各種枯草藤,將之充實成一個“人”。
二十來個士卒編了許多個“人”,他們將這些“人”立在費心尋來的四艘船隻上,在夜幕裡從遠處乍一看,這兩艘船上都載滿了士卒。
“船太少了。”李窮奇嘆了口氣。
其實不僅少,且船看著也不大。然而那也是沒辦法之事,他們如今只有零星一點兒士兵,做什麼都不方便。
霍霆山皺了長眉,也覺得船小不妙,小船的威脅性哪能和大船相提並論:“將兩艘船連起來試試,到時候再解開。”
士兵依言而行。
船隻這邊安排好,今晚會由兩名水性最佳計程車卒駕船從江側行駛至港灣口,在下半夜至清晨前這一段夜最黑、也是會起霧的時間段佯裝偷襲敵方軍營,以此吸引一批敵軍兵力。
至於還有一部分……
“豕尋到多少頭了?”霍霆山問。
李窮奇:“只有兩頭,其中一頭還是小豕。”
霍霆山看著港口方向,“也足矣。”
“大將軍,您有何計策?”李窮奇好奇道。
霍霆山給他說了火豕之策,這方法甚是簡單,但勝在有奇效,用於開路再適合不過:“今夜你用豕開路,再領二十五人從西南側襲擊他們軍營,此番襲擊重在放火鬧事,將他們的營帳點燃,動靜能鬧多大就鬧多大,中途可劫些馬匹為己用,後續便於撤退。”
他們從水中爬上岸,許多幽州兵都和霍霆山一樣,除了刀以外的其他負重都丟了。
士卒上了戰場不丟兵器是刻在骨子裡的認知,更別說他們配的刀還是百鍊鋼,可稀罕了,根本不捨得丟。
不過有一個人是例外。
李窮奇那柄鐵脊蛇矛沒了,隨著樓船沉進了江底。
他的蛇矛長丈八,沒辦法別在腰上,當時他為了救霍霆山根本顧不上拿自己的兵器。不過他倒不至於沒兵器用,霍霆山派了二人駕舟,那兩個士卒的刀是用不上了,暫且可借他一用。
“剩餘三個兵卒,在你們後方抖動林葉,製造後方有援軍至的假象。需謹記,此行你們只是吸引敵軍的注意力,莫要以命相拼。”霍霆山繼續道。
他們就那麼點人,加上李窮奇也不足三十個,真打那是白給,人數都不夠旁人一個零頭。
李窮奇先是頷首,而後問:“大將軍,您呢?”
方才安排了駕船的兵卒,安排了他領軍偷襲地方西南側軍營,這裡所有士卒加起來,剛好就是他們僅存的人數。
所有人都有任務了,唯獨剩下大將軍,那他呢?
李窮奇可不認為對方會什麼也不做,只在此處待他歸,若真如此,之前何必說重在放火鬧事。畢竟只放火完全是不痛不癢,甚至還有丟了性命的可能。
“我已大概知曉他們的主帳在何處,今夜我直取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