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菖蒲不敢跟夏衿怎樣。但對薄荷卻沒那麼多顧及,撲上去就去捂她的嘴。臉上的紅暈都蔓延到耳根去了。
夏衿剛剛因羅騫的信帶來的一點鬱卒,被這訊息一下驅散到九霄雲外去了。她在一旁笑道:“菖蒲,你要真對他有意思,趕緊來求你主子我呀。我心情一好,沒準就把你指給他了。”
“姑娘,您也來取笑奴婢。”菖蒲一向穩重,現在被夏衿臊得直跺腳,一副小女兒嬌態。
三人正笑鬧著,車窗被人敲了兩下,夏祁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妹妹,到了。”
大家這才發覺馬車不知何時已停了下來。
“走吧,回家。”夏衿起身,率先下了馬車。
以往總緊跟著的菖蒲這一會兒卻沒有下來,而是在車裡磨磨蹭蹭了一陣,這才下了馬車。下車時,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
偏董巖的聲音就在下一刻響起:“董巖給姑娘請安。”
夏衿瞥了菖蒲一眼,見她的頭快要低到胸口了,再看董巖行完禮後,目光不自覺地朝菖蒲看了一眼,她心裡暗喜,面上卻絲毫未顯,對董巖道:“剛才在岑府,都沒能第一時間見到你。想來你已從你妹妹口中知道許元經那事了吧?”
得知董巖也跟著一起來了,在夏正謙和舒氏進門後不久,夏衿就遣了董方去見董巖,讓他們兄妹團聚。
董巖一聽這話,顧不得這裡是夏家新宅大門口,一掀前襟就跪了下去,給夏衿紮紮實實在磕了三個響頭:“姑娘的大恩大德,董巖沒齒難忘。董巖也無什麼本事,只學得一點陶朱公之術,願一輩子為姑娘盡犬馬之勞。”
“快快請起。”夏衿示意了一下,旁邊的男僕趕緊將董巖扶了起來。
舒氏走了過來,道:“先進門吧。有什麼話,進去再說。”
夏衿看到對面的鄭家已有下人探頭探腦了,連忙道:“走吧,先進去。”
一家子一起進了門。
原先夏衿還擔心家中東西不齊全,舒氏來了之後還得再勞累。卻不想進去一看,各處的被褥、帳子、窗紗、桌布,都全都裝置好了,房裡的花瓶、茶壺、茶杯,廚房的碗碟筷子、鍋碗勺盆什麼都不缺。甚至書房裡的多寶格都放滿了擺設,文房四寶、鎮紙、筆筒都色色齊全。要不是昨天晚上搬傢俱時她進來看過一轉,絕對想不到這些東西是岑府下人在一個早上佈置妥當的。
舒氏進門就已被這宅子的面積震住了,待得進了正院,看到她住的屋子外間,迎面的硃紅漆條案上,擺著一個三足獅鈕纏枝花卉鎏金銅胎掐絲琺琅燻爐,旁邊是一個天青釉暗刻紋雙耳瓶。下面的紫檀木的八仙桌上,放著一套精美的霽藍票口六稜底瓷壺和瓷杯。燻爐裡還幽幽地燃著味道清淡的檀香。
“這、這也是御賜的?”她的聲音都帶著些許顫抖。
“不是,這是宣平候老夫人和世子夫人讓人送過來,並在今早上一一佈置起來的。”夏衿道,“這院子也是岑府叫人來修繕的。原來長時間沒人住,都荒敗了。修繕好,昨天我才跟哥哥去買的傢俱,各處的小東西和被褥、帳子等,都是岑府的。”
“那怎麼好意思?”舒氏向來是不願意佔小便宜的性子,一聽這話就渾身不自在了,又捨不得責怪女兒和兒子,便自責道,“我們就應該叫幾個下人先來,幫你們把家裡佈置一下的。都是娘考慮事情不周全,唉,倒累得岑家出物又出力。這欠下的情,可怎麼還哦。”
夏衿卻不在意。她治好皇上的病,宣平候府是最大的贏家。再說,她肯為邵家說話,也是看在宣平候府的面上,這話雖沒挑明,但大家心裡都有數。俗話說,拿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以宣平候府的富貴,拿兩三百兩銀子出來給夏家添些東西,根本不是個事兒。只難得的是宣平候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