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一份心。
“以後阿曼嫁進來,您對她好一些就是了。這些個錢財,沒必要斤斤計較。”她勸道。
見舒氏還是有些不安,她又道:“娘,阿曼嫁了哥哥,以後咱們接觸的可就不是小門小戶人家了。那些貴夫人貴女,最講究的就是面子。錢這東西,在她們眼裡就是俗物,幾兩、幾十兩甚至幾百兩銀子,她們還真看不進眼裡。如果太過較,會很丟份,被人笑擺脫不了窮酸小家子氣。咱們如今也有錢了,您還要娶宣平候府的嫡孫女為媳。以後處事可得大氣一些,私下裡咱該怎麼著還怎麼著,但面上可得裝著毫不在乎,也學一學她們裝模作樣。”
舒氏被她說得笑了起來,伸手擰了擰女兒的臉頰:“你這促狹鬼,什麼話到了你嘴裡就變了樣。”
夏正謙在一旁見妻子跟女兒說說笑笑,兒子站在一旁,玉樹臨風,只兩個月不見,就有了一股子說不出的清貴之氣。他撫著鬍鬚,含笑不語,心裡有說不出的暢快。
舒氏是主母,即便旅途勞頓,也不得歇息。她得給下人們分派院子,指揮他們出門採買,好讓這一家子十幾口人接下來有熱水用,有飯吃。
“太太,廚房的菜都極齊全,雞鴨魚肉,各色應季的菜蔬,燕窩、香菇等乾貨,應有盡有。乾柴也堆得高高的,夠燒一個月了。”管廚房的婆子來報。
舒氏正要說話,就聽守門的下人來稟:“老爺、太太,有幾個姓邵的客人前來拜訪。”(未完待續)
第二百四十章 邵家也到了
夏衿好不容易等舒氏從夏祁的婚事上平靜下來,準備跟她說說羅夫人提親的事,好作個防備,卻不想還沒開口呢,就聽到有丫鬟進來稟道:“羅夫人聽聞夏老爺、夏太太到了,便說過來看一看。不知夏老爺和夏太太這時是否方便?”
“羅夫人?”舒氏和夏正謙面面相覷。
“怎麼了?”夏衿見他們表情怪異,忙問道。
“你上京沒兩天,羅夫人就衝到家裡來,說羅公子留書離家,去邊關從軍去了。她問你在哪兒,我們告訴她你被宣平候老夫人接到京裡來了。沒過幾天,她便也上京了。”舒氏說著,關切地看著女兒,“怎麼,她到了京城一直住在宣平候府?她對你有沒有怎麼的?”
夏衿聽這話裡的透露出來的資訊,問道:“她那天衝到家裡去,是不是又對你們惡言相向了?”
舒氏嘆息道:“她就這麼一根獨苗,看得跟眼珠子似的。這一下去了邊關,死生難料,情緒激動在所難免。都是作母親的,我能理解她的心情。”
她說著,試探地看向夏衿:“怎麼聽羅夫人說,羅公子去邊關,是為了你?”
說起這事,夏衿頗有些煩躁。這“為了她”三個字,跟一座大山似的壓在她的心口。要是羅騫在戰場上有個三長兩短,這座山就得壓她一輩子。
在她看來,羅騫去邊關,並不全是因為她。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羅夫人強迫他接受鄭家的親事。但這話她不能說,否則就是沒良心。
“您還是趕緊讓丫鬟回覆羅夫人吧。她還在那邊等著呢。”她避而不談。
都是臨江來的,又同在一座宅子裡,一會兒吃飯沒準還會碰面。羅夫人既主動傳話拜訪。夏家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讓她過來吧。”舒氏對丫鬟道。
趁丫鬟去傳話的功夫,夏衿趕緊把羅夫人來京後的事揀要緊地跟父母說了,末了道:“她大概認為只要咱們兩家口頭把親定下來,就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