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說:“廟倒龍王在,換個地方,照樣呼風喚雨嘛!”他轉身直視著柯麟說:“柯麟同志,到五洲藥房以後,你就是一個不問任何政治的醫生。只有隱藏得深,才能與各界朋友廣泛交往,得到更多的資訊,對黨的事業做出的貢獻也更大。”
“是。”柯麟明白組織對自己的信任,他很快就在五洲藥房掛牌了行醫了。沒兩天陳志英找上門來。
她坐在患者的凳子上,愁眉不展地說:“達生診所撤了,我覺得自己好像沒家了一樣,怎麼辦呀!”
柯麟同情地問:“怎麼?還沒給你分配工作嗎?”
陳志英嘟著嘴:“分了,做交通。可是……我願意和你,和賀醫生、周姐一起工作。”
柯麟笑著打趣她:“看,嘴撅得都能掛只桶了,真是個小孩兒。”
“還說人家是孩子!”陳志英紅著臉說,“我都19歲了,還小孩子?柯醫生,我到你這兒來工作吧?”
柯麟有些為難:“這恐怕不行,你是有組織的人,我說了不算。”
陳志英嬌憨地一撅嘴:“哪,你不管我了?”
柯麟心裡咯噔一下,笑著問:“你說,怎麼管?”
陳志英央求說:“你去找找領導嘛,就說這裡需要一個護士。”
“可這裡是藥房,不是診所,用不了太多的護士呀。”
陳志英正要接著求情,一個護士過來:“柯醫生,有病人來。”
柯麟:“請他進來。”他對陳志英說,“你的事待會兒……”話沒說完,就聽到門外有人喊:“柯醫生!”
柯麟聽聲音耳熟,回頭一看,大吃一驚……
“呵!是白鑫!你怎麼找到這兒來了?”
白鑫笑著:“這就叫做有緣何處不相逢!”
兩人的手熱烈地握在了一起。
陳志英見來了客人,便起身告辭而別。
見沒有了外人,白鑫疑惑地問柯麟:“你老兄怎麼在這裡開業了?”
一聽這話,柯麟心裡有了底,知道白鑫並不清楚自己的情況,便以無奈的口氣說:“嗨,混口飯吃唄。”
“不會吧?”白鑫狐疑地盯著他:“我還不瞭解你柯麟,誰離開革命隊伍,你柯麟可不會離開。”
柯麟起身關好診室的門,臉上露出一副很小心的表情,壓低聲音說:“白鑫,你可不能胡說,這可是要掉腦袋的事情。”
白鑫仍然不相信:“你怎麼變得這麼膽小了?這可不像是我認識的柯麟啊!”
柯麟苦笑一聲,說:“老弟,我得生存啊!”
白鑫看柯麟真是很小心,便用親切的口吻說:“走,走,關門吧,咱兄弟二人出去喝一杯。”
柯麟略一沉思:“好吧,現在沒有病人,走,喝酒去!”
二人來到街上一家酒館的包間裡,點了酒菜。
白鑫倒上酒,端起杯來,豪氣地:“來,喝!”說完,一仰脖,“咕嘟”一聲,一杯酒下了肚,爾後直視著柯麟問:“老兄,說真話吧,你真的不幹了?”
“還幹什麼?廣州起義失敗後,你們都撤到了海陸豐,我被困在廣州,差點沒了命,也找不到任何組織,只有四處流落,那可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白鑫見柯麟變得如此灰心喪氣,有些失望,他故作關切地說:“哪,我幫你把組織關係接上,如何?”
柯麟一聽就急了,雙手一抱拳說:“謝了、謝了。我柯麟不是中###員,也談不上什麼組織關係。再說了,我是學醫的,革命成功了我治病救人,不成功我也是治病救人,何必自找麻煩!”
白鑫哈哈大笑起來,笑罷,搖著頭說:“哎呀,原來一腔熱血的柯麟,經歷了一次失敗,革命意志竟一下子衰退到這種地步。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