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沒想到!”
柯麟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人逢亂世,能求個安穩就行了。你怎麼樣?”
白鑫眨巴一下眼睛:“廣州起義失敗後,我們警衛團撤到了海陸豐,和彭湃的隊伍會合,又是搞根據地,又是成立蘇維埃政府,結果還是被反動軍隊打敗了。”
柯麟想試探一下他,故意問:“彭湃現在怎麼樣?他在我們海陸豐還是很有威信的。”
白鑫臉色一變,不屑地:“什麼威信?老百姓都叫他‘彭菩薩’那不過是浪得虛名而已。在我看來,他簡直就是活閻王,哪裡有一點菩薩的心腸?”
柯麟聽他如此評價彭湃,暗自驚訝,疑惑地問:“咦?他怎麼了?你原來不是挺佩服他的嗎?”
“哼,此一時,彼一時也!我們撤到了海陸豐後,我被任命為紅四師第十團團長。這官不小了吧?可是在他彭湃手裡,我連一個親威的命都保不住。”
“噢?為什麼?”
白鑫恨恨地說:“部隊連著打敗仗,我那個親戚是一個營長,也怪他沒出息臨陣逃跑,結果讓彭湃抓了,為殺雞給猴看,要重罰,我再三求情,他橫豎不給這個面子,還是把我親戚當眾處決了。你說,這事兒讓人心寒不心寒!”他說完,連連搖頭嘆息,鬱悶地大口喝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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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地下黨人》第四章(2)
柯麟替彭湃辯解說:“這你不能全怪他,咱們都當過兵,戰爭期間,軍隊指揮員對逃兵的處罰向來都是極嚴厲的。”他端起酒杯,安慰白鑫說:“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也別總記在心上。來,乾杯。”
白鑫也端起酒杯,和柯麟碰了一下,仍是恨恨不解氣地說:“老兄,有些事能忘,有些事是永遠也忘不了的。”說完,又一口喝下杯中之酒。
白鑫的話語,讓柯麟心裡陣陣發冷。事後,他又去看彭湃,正好楊殷也在,三人來到田野間,邊散步邊聊天。
“柯麟,你的個人問題怎麼樣?”彭湃像個無憂無慮的大孩子,好奇地問。
柯麟搖搖頭:“還沒有考慮呢。”
“你28歲了,該考慮了。有目標嗎?”
柯麟在彭湃面前是最坦率的,他笑笑說:“大學有一個女同學,對我很好,可是我們志不同,道也不合,只有放棄了。現在,有一個小護士,她人很好,也追求進步,是共青團員。”
“好哇!”彭湃眉毛一揚,高興地說,“我等著喝你的喜酒。”
柯麟搖頭一笑:“嗨,八字還沒一撇呢。我們只是互相心存好感,還沒有正式談。”
“噢,我知道了,”楊殷插話說,“就是達生診所的小陳,是吧?”
柯麟臉有些紅了,笑著問:“你們看她怎麼樣?”
楊殷誇讚說:“好哇!一個非常好的姑娘!”
彭湃看著柯麟鼓勵說:“既然如此,就進攻啊!追求姑娘就像打仗一樣,有時迂迴,有時就得正面進攻。要抓緊啊!”
這時,後面傳來小沛的哭鬧聲。彭湃向後看了一眼,“小傢伙又鬧了,我去看一下。”說完,向著妻兒跑過去。
柯麟看了看蹦跳著跑去逗孩子的彭湃,回過身來對楊殷說:“老楊,我要給你反映一個情況。”
“什麼情況?”
“白鑫來找過我看病,他對彭湃同志有怨氣。”
楊殷臉上出現不相信的表情,驚異地:“是嗎?他怎麼說?”
“他講到在海陸豐革命根據地時,他的一個親戚,是個軍官,因為背叛革命當逃兵被處決了。他在說起這件事時義憤填膺,我在想,如果白鑫在這件事上與彭湃同志結下私仇,可得要小心提防他。”
楊殷沉吟一下,不以為然地笑一笑,解釋說:“我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