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苦了南宮蕊兒,本來沒多少人知道的事,被柳氏這麼一宣傳,反而人人皆知,以後恐怕是再也嫁不出去了,這輩子也算是毀了。
趙氏正坐在屋裡看書,時不時溫柔的看一眼南宮嫿,正在這時,小機靈綰綰端著一盤紅豆糕走進鳳莛軒,一邊把紅豆糕放下,一邊拿眼斜睨了遠處藕香院,朝趙氏道:“夫人,老爺剛才本來要來鳳莛軒的,卻在半路被周嬤嬤叫走了,她說蘇姨娘生病,要老爺去看,依我看,蘇姨娘好好的怎麼會生病?分明就是裝病!”
趙氏淡淡放下書本,伸手抬起桌上的碧螺春,淡淡撥了撥茶碗,眼眸裡射出一股冰冷的神色,“你讓何然繼續盯著藕香院,有什麼事回來稟報,對了,蘇氏近來有沒有和特別的人走得比較近?”
綰綰轉了轉眼珠,思索一下,道:“奴婢打聽到,蘇姨娘好像和了緣師太走得比較近,常去了緣大師的塵觀寺上香,看她的模樣,似乎是真的一片虔誠,但綰綰可不這麼想,她一定有什麼陰謀!”
常期跟著南宮嫿,綰綰已經鍛煉出來了,只要蘇姨娘一有風吹草動,都能被她解讀為陰謀,聽得南宮嫿抿唇笑了起來,指著綰綰的額頭道:“不知不覺你竟變成包公了,斷案如此厲害,那你說說,那了緣師太究竟是什麼人?”
綰綰哪裡知道,害羞的躲了一下,忙道:“奴婢只知道她是高人,上次成姨娘懷的富貴孩子就是她一口咬定的,昨兒個奴婢打進淺裳她們內部,和她們一起浣衣的時候聽見有人說,好像認識什麼了緣師太的,不過奴婢沒聲張,裝沒聽見。”
“蘇姨娘認識了緣師太?”南宮嫿突然坐直身子,思緒回到成姨娘陷害那一次,上次那個了緣師太給老太太說孩子是富貴命的時候她就有些懷疑,如今蘇姨娘的人竟然與了緣師太有聯絡,且成姨娘的事是蘇氏一手主導,看來,這了緣師太有可能被蘇氏收買了。
趙氏也想到這一層,她五指緊緊捏著茶杯,冷聲道:“我記得上次是周嬤嬤帶了緣師太去見老太太的,當時我不以為意,沒想到,光是這一件小小的事都透出如此龐大的問題,看來,這了緣大師不簡單。”
“但了緣師太根基深厚,許多京城貴婦都信任她,請她算命寫命,名聲鼎盛,而且連宮裡的妃嬪都常請她進宮做法,這名聲真快要有智覺大師高了。不過京中貴婦請不到智覺大師,只能請到了緣,其實在她們心中,越難請到的,才越是高人。智覺大師只給皇家批命,憑他道骨仙風的身姿,就比了緣強不少。”南宮嫿微微挑眉,智覺大師雖是她的師父,但她自從上守國寺比試拜師那一次,就沒再見過。
不過,她心中隱隱感覺,她和這大師有緣,以後還有更多的機會相見,她心中也十分尊敬他。
趙氏則冷冷碰了碰茶杯蓋,眼底浸出一陣森冷的神色,朝南宮嫿看去,“嫿兒,這次蘇姨娘無故病倒,定有什麼么蛾子,咱們不能總是被動挨打,這樣遲早有一天會進她的圈套。她三番五次想陷害於你,咱們這一次要化被動為主動,如果她要設陰謀,那咱們就用陽謀擊挎她,定讓她翻不了身!”
趙氏身上散發出濃濃的主母威嚴,南宮嫿看得直點頭,看來母親不像以前那麼軟弱了,知道主動出擊了,這樣也好,她倒要看看這次蘇氏究竟在耍什麼鬼把戲,還有那了緣師太,說不定是個可利用之人。
想到這裡,南宮嫿看向綰綰,把她叫過來,朝她耳語道:“你去塵觀寺打探一下了緣師太最近的日程安排,看她是不是和蘇氏來往密切。”
“是,大小姐。”綰綰說完,便迅速走了出去。
南宮嫿則也端起杯碧螺春,輕輕抿了兩口,嘴角蕩起一抹淺笑,看來,蘇氏這次裝病,定會與了緣師太沾上關係。
德高望重、受世人景仰的大師是嗎?如果她做出有損德行的事,她就讓她身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