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將點點頭,再次蒙上頭臉縱馬離去。
“恭送郡主。”
眾守城士兵待西門琉穗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裡才敢站起身,其中一個新來計程車兵問道:“這個菲娜郡主是誰啊?怎麼各位大哥好似很尊敬她的樣子?”事實上對郡主應行舉手禮(左手握拳橫在左胸前),剛才的跪拜禮可就太過了,當時他心中覺得古怪,但其它人似乎都不這麼以為。
碑下關的守將賞他一記爆栗子,道:“渾小子,連頂頂大名的無煢社龍頭當家都不認得,虧你還是土生土長的帝國人。”繼而面露畏懼的道:“她可是擁有‘菲娜’ 封號及先帝君(穆斐)御賜無上金令的人,倘若得罪她即使你有一百顆腦袋也不夠砍!”
在帝國軍方的心目中西門琉穗的地位僅次於帝君,因為她以一己之力建立的無煢社打敗北方大陸的情報組織汙衣幫躍升第一,快速精確的情報不知為帝國帶來多少次的勝利,她更是帝君及西門家兩位虎將遇事不決時第一個徵詢意見的物件,堪稱是帝國的女軍師。
那新來計程車兵聽完縮縮脖子,吐舌道:“原來是這麼尊貴的人物啊!”
因為見到碑下關守將以傳訊彈傳來的訊號,餘下關卡守將知其是不能攔阻的大人物,所以個個目送西門琉穗安全透過後才又重新戒備起來。
一路暢行無阻兼座下名駒確實名不虛傳,轉眼間西門琉穗已經看到雅典城燙金的橫匾。
“來人通名止步!”
雅典城的守將可不管什麼傳訊彈不傳訊彈,如果沒有見到將軍籤令誰也不能透過。
西門琉穗拉下蒙面罩頭的什物,從懷中掏出御賜的無上令亮在守將眼前。
其上刻著已逝穆斐帝君的親筆字跡,是“暢行無阻,如帝親臨”八個字,底下還有帝君的御印,最後有一行蠅頭小字“御賜無上令,琉穗免死”。
從前西門炙和琉穗是穆斐帝君的伴讀,一次機緣巧合下讓琉穗撞見帝君遭人行刺,當時她一個不足十歲的女娃兒不顧一切的護住穆斐,使他能揚聲喚來守衛,更因琉穗的拚死相護才能撐到侍衛來救命,後來雖保住穆斐的小命,她自己卻臥榻半年有餘,穆斐是越看越內疚、越感激,便打了無上令給予她僅次於帝君的權力跟方便。
城下守將看到西門琉穗的臉就知道自己又多事了,等令牌映入眼簾更覺自己愚笨,跪地道:“參見帝君萬歲,菲娜郡主千歲。”
“不必多禮。”西門琉穗並不想拿無上令出來嚇人,但她沒有通行令只好出此下策,穩坐馬背問道:“我可以進城了嗎?”
“郡主請。”守將忙不迭的道,她的無上令一拿出來誰敢攔阻啊?又不是不要腦袋了!雖然帝君已經死了,但無上令的效力仍在甚至大過從前,因為沒有人能治她的罪,唯一一個有權力的人已經‘掛’了,在帝國還是拿德薩帝國時,除非再立帝君取消無上令的效力,否則西門琉穗的權力仍大過國內任何一人。
當然前提是物件必須是尊於帝君、忠於帝國的人,要不然無上令不過是廢物,可不幸的是西門家就是全帝國最擁戴王室的人,對這無上令相當的尊敬,守城的將領自然不敢稍有半分怠慢。
西門琉穗把蒙面的隔塵絲巾揣入懷裡,策馬從敞開的城門緩緩進入,她雖看似鎮定握著韁繩的手卻淌滿是冷汗,今天如果是耀弟來或許能求得父親出兵,換做是她父親首肯的機率不到一成,這次來是在賭運氣,也是賭上父親不會對帝國人民見死不救的心……
她沒有把握的輕嘆,打量許多不見的地方。
雅典城的住屋是以堅硬的大石砌磚蓋成,日常用品如鍋碗之類皆用陶土製成,家家戶戶裡頭鮮有易燃的物品,將火災的發生及漫延減至最低。僅容兩匹馬並行的街道左右不見任何攤販,道上冷冷清清沒有半個人走動,這個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