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他不割據,如今垂垂老矣卻突然生出了野心,你以為朕是蠢貨嗎?
逆子,可是你逼人太甚?”
皇帝拿著酒杯的手垂下,“那老狗在北疆陽奉陰違,朕意欲提振南疆來制衡。”
“於是你便想打壓北疆?”太上皇沉吟著,良久說道:“打壓沒錯,只是晚了些。北疆直面北遼,節度使權力大,黃春輝定然準備好了接班人,那人可及他?”
“差遠了。”
“那你為何不下狠手?”太上皇冷冷的道:“趁著黃春輝來長安的時候,令鏡臺下手,重病不起,或是別的,想個法子留他在長安,或是直接弄個病故了事。那邊的接班人既然能力不及黃春輝,那才好籌謀。”
皇帝捂額,“朕卻是當局者迷了。”
“想用?晚了!”太上皇笑的很得意,“黃春輝老矣,這時候動他,便是送他一個悲壯的名聲。還記得當初裴九自盡於皇城前,訊息傳到北疆,北疆武人群情激昂,若非黃春輝壓了下去,那個時候北疆就亂了。”
“你是說,黃春輝是故意的,想讓朕出手,激發北疆軍民怒火……”
“北疆軍民一心,你想安插人手也是白費勁。那條老狗的手段,你以為是輕省的?”
“老狗!”
皇帝陰鬱的道:“遲早朕要讓他身敗名裂。”
“你是帝王,不是遊俠兒。”太上皇譏諷道:“君王不該有私仇!”
“多謝阿耶!”
皇帝起身告退。
看著他走出去,太上皇看看空空的酒杯,吩咐道:“看看案几下。”
一個內侍過去,“太上皇,案几下全是酒水。”
“這個逆子,擔心朕毒死他?哈哈哈哈!”
……
“老二,要不要學權謀?”
進臨安城時,屠裳問道。
“不學!”
“為何?學了聰明。”
“阿孃說,聰明人最蠢。”
二人就在楊玄的身後。
“老二不用學這個。”楊玄知曉屠裳是故意的。
“那老夫就放心了。”
到了州廨大門外,兩個門子拱手,“見過使君。”
二人抬頭,使君大人已經往前面去了。
老賊讚道:“郎君過州廨而不入,真是……廢寢忘食啊!”
“走了,老賊!”
王老二衝著斜對面的梁花花招手,“花花,回頭來看你。”
“哦!”
梁花花在木架子上翻跟斗,差點跌落下來。
錢氏和陳德站在下面保護。
“這個跟斗花花閉著眼都不會出錯。”錢氏幽幽的道。
“那是怎麼了?”陳德問道。
錢氏說道:“女人為男人神不守舍,你說是什麼?”
“動情?”
“不。”
“那是什麼?”
“動腦子!”
……
楊玄不在臨安,姜鶴兒就可以解脫了。
管大娘說了,她的親人可以來探視。
姜鶴兒一聽就知曉是家人的表現不錯,讓人放心。
母親黃氏隨即就來了。
“使君對你如何?”
“好,讓我管著他的那些公事。”
黃氏一聽大喜,“這可是看重之意,鶴兒,鶴兒?”
“啊!”正在走神的姜鶴兒被黃氏掐了一把,皺眉,“阿孃你作甚?”
黃氏壓低嗓子,“使君可曾……嗯!”
“什麼?”
黃氏恨鐵不成鋼,“就是……嗯!”
姜鶴兒不解的道:“阿孃你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