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眾們都開始一邊倒地聲援她了。
“嘖,人家都這麼道歉了,就原諒一個有什麼不可以的啊!”
“就是嘛!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到底都是同學,人家都這麼認錯了,退一步海闊天空唄!”
“其實也不能全怪那男生,她都病成這樣兒了,有個這麼漂亮的小三兒,是我我也上……唔!”
“就算有權利也不該這麼恃強凌弱吧?研究院不都有規章制度的,也不可能是她一人說了就算的吧?”
一個尖銳的女生從人群裡響起,“那你們就不知道,這個任蓮盈的爸爸可是一個大檢察長,權利大得很,連普通官員都要聽她爸爸的。何況,寶荷的爸爸只是一介商人,俗話說的好,民不與官鬥,咱們也只有伏低做小,求官家小姐給條活路了。”
這話一落,圍觀學生議論聲就更大了。
刑麗迅速掃到了那個故意挑釁的人,還真是熟人,大叫一聲,“馬佳佳,你有膽兒的就站出來說,藏在人後吹耳旁風算什麼東西?”
馬佳佳臉上一閃而過的尷尬,立即挺起胸吼回去,“你以為我不想出來嘛!可咱人微言輕,就怕一不小心得罪了官家小姐,被人怎麼趕出學校的都不知道。我就膽兒小,怎麼了。”
刑麗衝上去就要揪人,無奈被那些圍觀者給故意攔住了。
蘇玉趁機也叫道,“刑麗,王曉燕,別以為你們傍上個官小姐,就能為所欲為了。咱們群眾的眼光可是雪亮的,任蓮盈就是仗勢欺人,今天跑來這裡就是為了看寶荷笑話兒的。這種品行,真想不通為什麼校長和楊主任還要對她言聽計從。”
馬佳佳立馬接道,“為啥校領導都聽她的話啊,還不是人家手裡的專案。除此以外,還有什麼原因,我們這些草根小**絲們,心、知、肚、明!”
頓時,現場氣氛鬨然高漲,形勢有些一面倒了。
這邊周沖和劉立波已經將顧寶荷扶了起來,但顧寶荷又衝著周人幫任蓮盈說話,直說不是任蓮盈的錯,全是自己搶了好朋友的男朋友的錯。
然而,看在尋常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眼裡,哪會相信被一個黑煞神般的男人護著的坐在輪椅上的醜肥圓女子會是個弱者,明明她更像是舊社會里的地主家仗勢欺人的女兒好不好。而一旁青春嬌美、梨花帶雨的可憐女子,才是正被欺負得很慘很慘的農家女兒。
“你們別胡說八道,明明就是周衝腳踏兩隻船,當年他在醫藥大賽上當眾表白蓮盈,誰不知道啊,當時沒人副著他,如今可沒有人逼著他當渣男,是他自己管不住自己的第三條腿,這還能怪別人了。你們的三觀都被狗吃了吧!”刑麗大吼。
同時,力挺他們的一群同學也趕到了場,幫著一起打起了嘴仗。
“顧寶荷憑什麼裝可憐啊?她連人家的男朋友的孩子都懷上了三個月,明明就是朵大白蓮,還裝什麼小可憐,依我看,這根本就是個綠茶婊!”
“喂,你罵誰是婊,你丫才是官小姐的小卒子。”
“呸,小卒也比你們兩個紅眼病兒人強!只會羨慕妒嫉恨別人有本事,你丫有種去拿個獎學金給大家瞧瞧啊!”
女孩子們一言不合,開始動起手來了。
顧稼樹看得大開眼界,突然想起一事兒,“不是說今天你們開全校大會,那個,這期末考的成績如何?我們蓮盈的全年級排名第幾?那對渣男賤女有沒有掛科啊?”
刑麗立即大叫說有好訊息,可憐她被馬佳佳幾人拉扯著抽不開身宣佈。李思倫這方趕來,立即將人解救出來,黑眸一橫過去,現場終於平息了幾分。
“周衝掛了三科,主科。劉立波兩科低空飛過。顧寶荷三科低空飛過。任蓮盈……”
唸到此,他聲音故意頓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