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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齊拉木接著話題道:“將軍縱橫中原,所向披靡,文韜武略,非我匈奴可比,何不傾囊相授於太子?”冒頓聽了,也一臉虔誠,躬身向蒙恬道:“懇請大將軍指教。”蒙恬又嘆了一聲,面對牆壁說:“秦匈本是仇敵,蒙恬雖已國破家亡,然致死也不敢背叛故國舊秦。”說完,竟然淚流滿面。齊齊拉木看蒙恬如此悲傷,也嘆息一聲,低頭無言。而冒頓卻說:“將軍莫要悲哀,今秦已非昔日之秦,中原混戰,群賊蜂起,正是劉邦項羽之流,禍亂於秦,覆亡於秦。倘若他日我匈奴舉兵東進,必為將軍及扶蘇太子報此深仇大恨。”

聽到這裡,齊齊拉木也說:“將軍之秦,已然覆滅,再言,胡亥之流,重用趙高李斯,禍國亡國,本來咎由自取,而今,時過境遷,江山易人,再為此悲傷,徒傷己身,於世無益。”蒙恬聽了,仍舊面朝石壁,一言不發。冒頓走進蒙恬身後,張口說道:“將軍之忠勇,蓋世少有,倘若扶蘇太子繼位,秦朝不至於覆滅,至今之時,必然宏闊壯偉,強盛無比。”聽了冒頓這句話,蒙恬猛然轉過身來,豹子一樣的眼睛盯著冒頓說:“陳勝吳廣,劉邦項羽,一干賊寇,我若再生,必取其首級,車裂其身,報我大秦之仇也!”

齊齊拉木聽了,說:“人生倥傯,時不我予,將軍莫要氣惱。”冒頓也勸慰說:“將軍之心,日月可表,然今日已非昔日,徒呼奈何?”蒙恬將軍聽了兩人的話,轉身快步在地上走來走去,兩拳緊握,憤懣憂鬱之色彰顯無遺。冒頓和齊齊拉木站在一邊,看著蒙恬。過了好一會兒,蒙恬忽然開口對冒頓說:“秦人軍旅,以步兵為主,行動緩慢,且佈陣過長,迂迴不便,匈人馬快,來往如電,揚長避短,擊其要害,是為上策也。”

齊齊拉木聽了,急忙道:“將軍所言,乃是至理。”冒頓說:“前昔嘗聞中原儒者講‘知彼知己,百戰不殆’,果真如此也。”蒙恬又道:“兵不厭詐,善詭計謀算,兵之勇、之勝也。依山為營,遇水設寨,秦軍所長,野地作戰,誘敵深入,匈奴之長也!他日,任何一國之軍,倘若可綜合兩長,雖不成霸業,猶可衛國強邊也。”

正在聆聽的冒頓還要說些什麼,忽然,燈光全滅,蒙恬和齊齊拉木渾然不見蹤影,冒頓四處檢視,只見燈光通明的石洞霎時間空空如也。四邊牆角上的蛛網在風中飄飄搖搖,滴水的聲音像是一種不間斷的音樂。忽然之間,不知從何刮來一陣大風,冰冷而且生猛,冒頓打了一個哆嗦,猛然驚醒過來。張開眼睛,石洞之內,依舊漆黑,只有身下餓羊皮氈子散發著一種淡淡的騷味和他自己的一點體溫。

6

十二月的陰山單于庭,朔風吹得人睜不開眼睛,飛旋的白塵掠地而起,飛旋著,衝過乾枯的草原和流沙堆積之地。附近大小山嶺上,枯了的樹木發出類似哭喊的聲音。野狼及犛牛好像也轉移到了更遠的地方,只有在夜晚,才能聽到它們斷斷續續的長嚎之聲。這時候的匈奴,最是寂寥,婦女們將紡織場地搬到了自建的闊大草棚之中,而宰殺活動仍在外面,殺掉的羊肉堆在光滑的石板之上,遠看,就像是一片顏色通紅的土山。大多數貴人和臣僚們在生著牛糞火的營帳內喝酒,在馬弦和羯鼓,胡笳和骨笛聲中,聽伎女唱歌,隨著她們柔曼的腰肢,笨拙起舞,有的喝醉了,倒在戶外的馬棚之中呼呼大睡,或者在各自的營帳之內,和心愛的女人*,甚至肆無忌憚地*,呻吟和吼叫之聲充耳可聞。有些貴族女子也是耐不住寂寞的,在粗狂放肆的男人們之間,打情罵俏,甚或說些不著邊際的話。

這是他們的樂趣所在,在陰山乃至整個西域,身體及其自身所承擔的使命是巨大的,甚至超過了財富和權利。在匈奴,所有的物質都是用來為肉體服務的,而身體最大的功用,首先要屈從於本能。繁衍從某種角度說,是身體無意之中的一種麻煩和累贅,而對於匈奴,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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