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她這種反應好幾次了。
為什麼她老擔心著被人丟下?過去,她曾經遭受過這樣殘忍的對待嗎?
“我醒來看不見你,以為你走了,不會再回來了……”
小手揪著他的褲管,那眼神像只無助的小貓。
“這是我家。雖然覺得老爸老媽很煩、老姐又脫線,但親人是一輩子,即使再討厭,還是不能說走就走。”低笑了聲,應泀好看的唇放鬆了線條,彎成文瞳期待的弧度——
果然,他笑起來真的很帥!
“我以為……”文瞳以為不管是什麼感情,只要對方覺得討厭了、不耐煩了,都是可以說放棄就放棄、要離開就離開的。
應泀為什麼這麼不一樣?跟她的家人們都不一樣?
“走吧,在這裡睡覺會感冒的,你不是故意想折磨自己讓我有罪惡感吧?”應泀彎身想抱起她,指頭才觸及她頸部的滑膩肌膚,再一次感覺那道既陌生、又熟悉電流透過他的身體……
他烈火般的熱烈眼緊盯著文瞳,看得她小臉都躁紅了起來,她以為他這樣看她,是因為自己全身只罩著隨手從他的衣櫃裡翻出來的白襯衫,惹得他不高興了。
“我……我醒來時……沒有穿衣服……所以擅自拿了你的……對不起……”結結巴巴的,他的指停在她脖頸上的觸覺帶來一陣酥麻麻的電流,讓她起了小小的雞皮疙瘩,
甚至,連自己抵在簿簿襯衫前的乳尖點都因此而突硬了起來。
“下去吧。”看見她畏縮的模樣,應泀反倒難受起來,是他對她。太惡劣,才會讓她這麼怕他吧?
嚴厲的個性來自於父親,自小培養他成為一個領導者所必備的人格特質,事實上,應泀以前也不覺得人人怕他、尊敬他有什麼不好、不對的。但……他不要文瞳對自己有半點恐懼。
他要他們之間是平等的。
他不是她的上司、老闆,她不需要對他忌諱、奉承,男尊女卑那一套遊戲規則對買賣關係的男女來講OK,但,應泀知道他對文瞳要的不只如此。
應泀渴望她對他的感覺是——像朋友般的彼此坦誠,像親人般的彼此持持,像戀人般的彼此在意……
他知道太快了,在這小妮子根本不明白他心意的此時渴望這些,無異是痴人說夢。像這樣交融了友情、親情、愛情的真感情,並不是現在的他們所能達到的境界。
但他願意嘗試,生平第一次,某個真真實實的女人讓他願意花時間去嘗試、花精力去夢想——一個永恆的關係,一個一生一世的承諾。
不論等多久、不論要花多少時間,應泀要她成為他的妻。
“你在生我的氣嗎?”溫馴的任他抱著自己,文瞳感受著他的體溫,臉紅的想起車內發生的點點滴滴……他會不會以為當時累昏了的自己,又是故意假扮純情、逃避他的慾望?!
“你做了什麼讓我生氣的事嗎?”她貼著他的感覺是這麼好、這麼適宜,就像是為他而生的另一個半圓。
“我……如果你想聽,我可以把一切告訴你,事實不是你所以為的這樣,我也不是故意要接近你、設計你、欺騙你的,對不起……如果可以選擇,我也希望自己不曾遇上你,那就不會……”不會給你添這麼多麻煩了。
文瞳知道姐姐要求任務的事必須極度保密,那是為了保護夜姬的安全,也是為了不增加姐姐他們查案的困難和麻煩,但她真的好希望應泀別再拿有色眼鏡看她了——
她受不了!受不了再在應泀眼裡被當成一個無恥、下賤的妓女了!
應泀臉色倏地一變。“你不必勉強,要是不想說,你什麼都不必說。”
收起難得的笑臉,他加快腳步的抱著她回房,安置在床上後急急出門。“睡一會兒,我想起一些公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