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薩鎮冰的猜測之心,徐先生也沒怎麼多說。很直接的道:“統制大人,你也是北洋水師的老人,對海軍也多有了解。在你看來,水師是朝廷之水師,亦是國民之水師呢?”
這樣的問題一出,薩鎮冰略顯不解般道:“這有何區別嗎?”
徐先生笑著道:“當然有區別,如果統制大人覺得,水師是朝廷的水師,那徐某就此告辭。因為,屬於朝廷的水師,徐某多少有些看不上。朝廷無能,水師又會有何前途可言?
若統制大人覺得,水師應以保護百姓跟海彊為己任,並有振興水師之雄心。那麼徐某覺得,我們還能繼續談下去。徐某跟貴水師相交甚久,對你們的情況可以說很瞭解。
就目前你們這樣的現狀,統制大人覺得能堅持多久?明明是一國之水師,可你們能做的,更多都是窩在港口附近進行訓練。很多時候,你們連出海訓練的軍費都承擔不起。
這樣下去,百姓渴望有一支能夠抵抗列強之艦隊,護我華夏之海彊的海軍,又需要等待多久呢?再者,統制大人覺得,你還想對朝廷重啟重用水師的幻想多久呢?”
不急不緩的話,說的薩鎮冰心頭大震之餘,突然腦中閃過一道電光般道:“你是東北軍的人?”
‘統制大人,不管我是什麼人,至少我是一個愛國之人,我是一個希望看到國家強大的人。也是一個希望看到,未來我們這些海商,能走出國門去其它國家經商的人。
只可惜,那怕我掛著海商之名,行走在本國的海彊跟海關之中。我必須接受列強軍艦的隨意卡要搜刮,甚至貨物進關之時,還必須讓列強交給關稅。
統制大人做為北洋水師的統制,對於這種情況,你就不想說點什麼?你就不想做點什麼?埋頭窩在這樣的軍港之內,你還想等待多少年,才想報當年的甲午之仇呢?’
看著毫不客氣諷刺外加指責的徐先生,身為一軍統制的薩鎮冰,突然發現他真的無言與對。因為徐先生說的這些話,何嘗不是大清海商們的心聲呢?
以往北洋水師強大之時,海商們對水師多有支援。可現如今呢?海軍出海之時,連本國海商看到他們,都不願跟他們多說話。寧願花錢,掛上列強的國旗出海。
遠的不說,前番島國進攻旅順,強徵清朝海商的貨船,他們不是隻能眼睜睜看著嗎?一個保護不了海商安全的海軍,又如何指望海商們支援呢?(未完待續)
第二百零八章 忠義難兩全
起前次那些在水師門前,痛哭流涕跟破口大罵的海商,還有那些圍觀百姓失望的眼神跟表情。自問堅強的薩鎮冰,也忍不住無力般坐回椅子上,不知做何解釋。
前番島國強徵商船之時,薩鎮冰跟水師官兵,何曾不想阻攔。可面對島**艦的壓迫,他們甚至連軍艦都不敢開出港口。更別說,還有朝廷的嚴令警告。
想著那次撞死在水師營房前的海商,直言他的商船被島國海軍強徵,徹底的家破人亡。既然水師不能替他索回那條船,那他活著也是受罪,不如死了乾脆的場景。
每次想起這些,薩鎮冰就會痛恨自己的無能,不能給這些百姓遮風擋雨。正如徐先生說的那樣,這樣的水師有跟沒有,又有什麼區別呢?
‘你說的很對!這樣的水師,確實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可你以為,本將不想戰嗎?可我們又拿什麼去戰?這裡是大清唯一剩下的海軍骨血,難道本將也要將其斷送嗎?’
對於薩鎮冰不甘般的反問,徐先生突然又笑了道:“統制大人,你說錯了。除了你的北洋水師外,大清還有一支南洋水師。相比你們吃飯都成問題,南洋水師卻過的不錯。
至於南洋水師,為何會比北洋水師處境好,相信統制大人比我更清楚原因。我敬佩統制大人有重振北洋水師之心,可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