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子早就見到了銀子,不覺眼前一亮,本欲謝恩之時卻是聽到了這番話,但一想這話說得也有道理,只能一時間站在這裡說不出話來,面上頗有些拘謹的看著縣令,宮縣令笑道:“不知道青衣子大師有什麼事情要問麼?”
青衣子一聽這話,忙說道:“還不知縣令大人可有別的差事給我們,我們幾位兄弟如今……哎,我就直說了吧,我們這幾位兄弟現在已經窮酸到極點了,急缺錢糧,再說我們本是道家子弟,自然不能逞道作亂,所以……”
宮縣令一聽這話,心中一樂,卻是頗有些不屑地道:“哦,就為這一點子事兒啊,好,我這就給你們打賞!”
青衣子也從口氣中聽出了縣令的不屑,但怎奈生活所逼,也只是輕哼一聲謝謝,卻見那縣令一揮手,身邊的侍從馬上急急跑到了後面屋子之中,過了不久,卻是奉著一個托盤出來,但見其中盡是文房四寶。
那縣令一笑,對眾人道:“本人雖不肖,但卻還有幾分才氣,區區在下也被稱作‘西元第一才子’,我便送你們一副墨寶,在這西元城城北有一個店子專收這等寶貝!”
青衣子一聽這話,忙時拜道:“多謝宮縣令!”
那宮縣令呵呵一笑,自一邊取出一杆狼毫,卻看那資材的確是上等的毛筆,接著這宮縣令一沾那醇厚清香的墨水,隨即便有手下鋪開了宣紙,而後這宮縣令便開始大書特書!
其文如下:
日逢百姓誇我賢,我說本人不算賢;若是給我一斤鹽,要我多鹹就多鹹!
青衣子微微有點犯暈。饒是剛剛痛失夫君的朱氏都忍不住有一股想要笑的衝動。而一邊的衙役自打這宮縣令開始寫詩的時候他們就沒看過,估計已經習慣了。
宮縣令洋洋灑灑將此詩寫完,接著道:“你們切莫著急,我宮某全然不自誇,逼那個人講出庫銀的所在的本事,我還是有的,等到庫銀追回之後,那賞銀必然會給你們!這段日子,各位就略作等待吧!”
青衣子拜領了宮縣令的墨寶,攜著那朱氏一起走出了衙門。
眾人一路沉默,忽而間倒是朱氏開啟了話題,乃說道:“你們真的以為這宮縣令的這首詩能換到錢麼?”
朱氏此話一出口,李鳳也在一邊應和道:“不錯,雖然這朱氏的幾個字寫得還勉強可觀,但是那詩也寫得太,太動人了吧!”
“哎,哥哥這個詞說得好,動人,就是動人!我老趙想了半天也就發覺這首詩我看得懂啊!”矮矮胖胖的趙光在一邊一搓手,道:“往日裡大哥所念的那什麼冬春下水之類的東西我全然不懂,這個宮縣令寫的詩我倒是真的懂!”趙光完全不知道李鳳此話的意思是貶義,反而以為李鳳在誇這首詩寫得不錯。
青衣子重新看了看這首詩,乃道:“我兄弟正在困苦之中,也管不得這麼多了,我們先去試一下吧,萬一不行,再回來找這個縣令想想辦法!”
眾人這才一起去向那西元城北,城北比起城南來說倒是僻靜了不少,走到一處似乎都是賣一些古玩獸鳥的地方,行了不久,方才找到那家字畫店。
幾人說明了來意,那字畫店的老闆旋即頗有些激動的叫青衣子將那縣令所寫的字拿出來。青衣子猶豫了一番,卻還是將那幅字拿了出來,遞給老闆觀瞻了一番。誰知道這老闆看完之後,忽而一拍桌子,大有拍案叫絕之氣,接著道:“你們這幅畫,我八十兩銀子買了!”
老闆這話一出口,眾人不禁愕然。
青衣子頗有些疑惑地對那老闆說道:“您可瞧仔細了,這是縣令宮老爺剛剛寫的,這墨跡都還沒有乾透了!”
誰知道老闆道:“這縣老太爺的筆墨本就是奇珍異寶,你去看看這西元城哪家哪戶的商鋪沒有縣令老爺的題詩,我看這幅字我轉手賣給城南的鹽店,那老闆定然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