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問題,還能順便賞景呢,你們把三弟照顧好就行了。”夥計看向周合,周合略一沉吟便點了頭,兩人帶著文虎往後走。
陳氏有些臉紅,小聲對明鸞道:“若是你覺得累了,跟母親說一聲,母親來揹你吧?”
“用不著!”明鸞扭開頭,閉眼深深吸一口花香,“我身體好著呢,這個把月在船上我也沒少運動身體,腿腳比你都利索!”
陳氏哪裡肯信:“鸞姐兒……”話只開了個頭,宮氏便從旁邊插進兩句冷言冷語:“三弟妹真是心疼閨女啊,實在對不住,我們二丫頭連累三丫頭了,三弟妹可別見怪!”
陳氏只能勉強笑道:“二嫂說什麼呢?一家人哪有什麼連累不連累之說?”
宮氏還要再開口,章放不耐煩地回頭罵道:“行了行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要胡鬧!三弟妹哪裡對不住你了?若不是她,你以為有現在的好日子過?!”說得宮氏一臉訕訕地低了頭。
陳氏忙打圓場:“二伯言重了……”話還沒說完,便察覺女兒在扯自己的袖子:“什麼事?”
明鸞很想劈開她腦子看看她的腦回路是怎麼長的,明明是人家理虧,怎麼她總表現出一副心虛樣兒?!只是這裡人來人往的,明鸞沒興趣當著外人教母,便笑了笑,扯開話題:“方才在嶺北時,母親給我說了好些詩,這裡的景緻比那邊更好,不如母親再給我說幾首吧?”又順道叫上章敞:“父親最愛作詩了,可得了好句?”
眾人都笑了,王老實一臉不解地問她:“章家三丫頭,你是怎麼了?走山路也不累?還要做什麼詩啊乾的?”眾人聽了笑得更歡。
章敞苦笑道:“三丫頭也不知是怎麼了,從前也不見她對詩詞一道感興趣,今兒倒起了興致。”
章寂也回頭問孫女:“三丫頭莫不是叫老周那一番說辭給激出了好學之心吧?”
明鸞白了他們一眼:“哪有這麼複雜?做詩不就是講究個有感而發嗎?我瞧這片梅花景緻好,倒是很想做首詩來吟誦一番,可是我肚子裡墨水不夠,想不出句子來,只好求父親了。”
章敞發愁地道:“這會子鬧哄哄的,又有這麼多人來來往往,我們也要趕路,便是有好景緻,又哪裡有閒心作詩?”
“非也,非也。”明鸞搖頭晃腦地道,“這裡不是梅嶺麼?長的都是梅花。大冷天的,別的花兒都不敢開了,只有它敢開,所以世人都說梅花有風骨,不懼寒風摧殘。咱們做人也要學它的,辛苦怕什麼?困境怕什麼?日子還是一樣要過的,為什麼要整天愁眉苦臉?苦中作樂也無不可。所以我覺得,這裡的梅花開得越好,咱們就該越高興才是,它們可是我們的好榜樣呢!”
章寂笑道:“這話說得有些意思了。”章放也笑著點頭:“果然有些意思,只是說得略嫌有些粗,不夠文雅。想想古往今來,無數文人墨客路過此地,都為梅花風骨感動,也為此留下了無數詩篇,可惜咱們一家今日從此過,留下的卻是這麼一番大白話。”
明鸞見他嫌自己的話白,有些不樂意了:“想要文雅些,還不容易麼?”絞盡腦汁想了想:“我有兩句了,叫做……呃……我勸阿爺重抖擻,一路梅花一路詩!”
眾人聽了都是一愣,接著王老實咂巴咂巴嘴,說了句:“還挺好聽。”章家人便鬨然大笑起來。章寂更是一邊笑一邊道:“果然不錯,夠直白,不象你老子他們嘰嘰哼哼的,說的話叫人聽不明白。”章敞卻搖頭道:“前一句就是大白話,後面那句是現學現賣的。這算什麼詩?打油詩都算不上!”
明鸞斜了他一眼:“就算是打油詩,那也是詩啊,好歹有兩句了。咱往後在這梅嶺上也算是留下了一燦爛的篇章!”
章家人又笑了,連跟在後頭的周合聽說了,也笑個不停。
他們一行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