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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槍﹐趕過去獵殺野貓。那時是正午時分﹐貓通常不會這種時候出外活動。我看到那隻野貓趴在一株尚未長成的小樹枝椏上﹐齜牙咧嘴地朝我嗚嗚低吼。它的綠眼睛惡狠狠地瞪著我。野貓大多都長得不怎麼好看。它們的皮毛看起來黃褐褐醜兮兮的﹐而且十分黯淡粗糙。更糟的是﹐它們還臭得要命。這隻野貓顯然才剛偷了一隻雞吃﹐而它行兇的時間,距離此刻絕不會超過十二個鐘頭。樹下的土地上散落著一堆白色的羽毛,和一些已經開始發臭的肉屑。我們最討厭野貓了,它們總是對我們露出利爪,嘶嘶怒吼,把我們當作是仇人似的。我朝它開了一槍。它噗通一聲﹐從樹枝上摔下來,跌落到我腳邊。它躺在飛舞的羽毛堆中﹐微微掙扎了一會兒,然後就完全靜止不動了。平常我都是立刻抓起那又髒又臭的貓尾巴,把屍體拎起來,扔到附近一個廢棄的井裡。但這隻野貓卻讓我感到有些地方不太對勁。我彎下腰來﹐仔細打量它。它的頭型不太像野貓;它的毛雖然相當粗糙,但跟真正的野貓比起來,還是太柔軟了些。我必須承認﹐它並不是野貓,而是我們家的貓咪。我們赫然發現,這具醜陋的屍體﹐竟然就是我們家的寶貝米妮,一隻在兩年前忽然失去蹤影的迷人寵物——那時我們還以為她是被老鷹或是貓頭鷹抓走了呢。米妮有一半波斯貓的血統,是一隻毛茸茸、軟綿綿,讓你打從心底疼愛的小動物。但這確實是她,一名偷雞賊。我們在我開槍射殺她的那棵樹附近,找到了一窩小野貓;但它們性子太野了,明顯把人類視為他們的天敵:我們手臂和雙腿上的咬傷和抓痕就是最佳證據。所以我們只好動手除掉它們。或者該說是,我母親負責找人把它們處理掉;由於某些我直到許久以後才開始加以深思的家庭律法,使得這類討厭的工作﹐總是毫不例外地落到她的頭上。

我得向你們解釋一下我們當時的處境:家裡總是有一大堆貓。而距離我們最近的獸醫,也遠在七十哩外的索爾斯堡(譯註:Salisbury; 辛巴威首都)。我記得當時根本就沒人替貓做「去勢」手術,而替母貓做結紮﹐更是連聽都沒聽說過哩。家裡養貓﹐就表示一定會生小貓,而且數量奇多,次數又頻繁得要命。所以說﹐總得有人動手除掉這些多餘的小貓吧。也許是某個在家裡或廚房工作的非洲人下的手。我還記得﹐那時我常常聽到他們說bulala yena(殺了它!)。不管是在家裡或是農莊中﹐所有受傷和體弱多病的動物家禽,全都會得到同樣的宣判:bulala yena。

特別的貓 第一章(3)

不過﹐家裡的獵槍和左輪槍,卻是我母親專用的武器。

比方說,蛇就是由她全權負責處理。我們向來就非常討厭蛇。坦白說,我們根本就等於是跟蛇住在一塊兒嘛,這聽起來相當嚇人,事實上也真的挺可怕的。但話說回來﹐我雖然怕蛇,但我真正最怕的還是蜘蛛——那些巨大無比、種類繁多,數量多得數不清的蜘蛛,讓我的童年生活蒙上了一層陰影。我們常看到的蛇有眼鏡蛇、黑色曼巴蛇(譯註:black mamba; 眼鏡蛇科樹眼鏡蛇屬﹐體型較大﹐劇毒﹐常主動攻擊人)、鼓身蛇(譯註:puff…adders﹐世上最大的毒蛇之一﹐劇毒﹐),夜寬蛇(譯註:night…adders寬蛇的一種﹐大多棲息在南非與撒哈拉沙漠﹐劇毒﹐)。另外還有一種特別討厭的蛇,叫做非洲樹蛇(譯註:boomslang; 遊蛇科唯一會危害人類的毒蛇。身體與眼部顏色變化多端﹐善於偽裝),它們老愛纏繞在樹枝或走廊柱等遠離地面的地方,而誰要是膽敢打擾到它們﹐它們就會一股腦地把毒液噴到這傢伙臉上。它們通常都是待在跟人類視線平行的地方,所以常常有人眼睛被它們毒瞎。但在我與蛇共住的二十年漫長歲月中﹐總共就只出過一次意外:有隻非洲樹蛇朝我兄弟的眼睛噴射毒液。幸好有個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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