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出許多我不感興趣的話題,藉此彰顯出他是多麼的博學多識,而我是多麼的愚昧無知。眼角餘光瞥見莫晨進了廚房後,我對著楊溪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也提著書包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拉開房間緊閉的窗簾,視線裡便跌進大把大把橙色的夕陽,有些溫熱帶著耀眼的色彩晃進瞳孔裡。我眯起雙眼,看到青禾家門前的那棵棗樹正在微微晃動,有人在拿竹竿敲打它碩果累累的樹枝,我低下頭,看到青禾修長的身影在夕陽下晃動的模樣,驀地,不由的咯咯的笑出了聲。聽到笑聲,青禾回過頭,聲音溫潤的說道:“要吃棗子嗎?”
“當然。”我繼續笑。視線遊移到他腳邊裝了大半個籃子的棗子,“那個,那半籃子的我都要。”
“你太貪心了,離離。”敲累了,他便放下手中的竹竿,蹲下身去撿散落在四周的青棗。我單身托腮支撐在窗臺前,笑的一顫一顫的,“那個,我可以請你吃蛋糕。”剛才在客廳看到莫晨進廚房開啟冰廂時,裡面一個偌大的蛋糕盒子。頓了頓,我加重語氣,“是生日蛋糕哦!”我故意拖長了最後一個尾音。
青禾愣了一下,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抬起頭看著我,無奈的笑道:“那,生日快樂,大壽星,等會我就把棗子送過去。”我知道,他又敗給了我。從小到大,我覺得自己於他而言,就是一個土匪。只要我看上的,只需花言巧語一翻,還用不到低聲下氣央求的地步,他就會主動奉上。
想到這兒,我又忍不住將他與我那掛名表哥對比了一番,最後發現,越比越沒得比。楊溪在我眼裡,已經被打入了“幼稚”行列,特別是他那張“幼稚”的臉,完全是在為男生抹黑。從小,楊溪就長的很白很白,像白瓷一樣,而且睫毛修長,眼神清澈,鼻樑挺直,最為可惡的是那兩片水潤薄唇抿起來的樣子極其銷魂。一句話,簡而言之就是比女生還漂亮。
同齡的小夥伴們都私底下認為,“眉清目秀,唇紅齒白”這八個字已經不足以形容他那張“變異”的臉了。當然,我也不止一次的在他面前色厲內荏道:“楊溪,你一個男生長成這樣,是要遭雷劈的!”後來,我的詛咒沒有靈驗,反倒促成這貨越長越人妖的趨勢,一直到他大學時代,投票竟選,被選上他們會計系“系花”為止。
青禾的身影在棗樹下消失後,我也從窗臺前躺回了床上,順手從一邊的桌頭櫃上拿出一面小巧的鏡子端詳自己的五官,看著看著,思緒順著自己經久不變的臉上慢慢的飄遠……那年,他們都說白汐是難產而死,當時確實懷了雙胞胎,最後在臨盆時,我順利的產生,另一個嬰兒因為胎變,最後雙雙難產而死。
今天,那個原本死在十四年的嬰兒,驀然長成一個跟我一模一樣的人,還面色生冷的站在我面前,不無諷刺的瞧著我,這讓我縱然強大的內心也無法保持該有的平靜。要是往常沒人的時候遇到這種情況,我鐵定是要像見了鬼一樣的尖叫著一溜煙跑的遠遠的。
在這之前,沒有任何人告訴過我這件事情。這一切就像一個三流導演手中的狗血劇本一樣。只不過別人是突然多了一個有錢的父母,而我是多了一個雙胞胎妹妹。
作者有話要說:
☆、竹馬,青禾
晚上吃飯的時候,大家還在意猶未盡的討論著我跟莫晨的異樣,爸爸在旁邊微笑地聽著,偶爾說一兩句點評的話。
就在我跟莫晨都莫不作聲埋頭趴飯時,有一個親戚在旁邊說,“誒,還是很像的,要是哪天在路上磁到,肯定認不出的。”
“也並不是一模一樣,莫晨這裡長了一顆美人痣。”說著,爸爸便抬手捋起了莫晨額前烏黑的齊流海,眾人看到在她光潔的眉心處果然長了一顆細小的黑痣,像芝麻一樣,雖小,卻意外的襯托了她整張臉的精緻。我下意識的捂著自己的額頭,指腹在眉心處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