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洗臉洗腳刷牙脫衣服……呢!”江寒雪嫣紅的嘴角抽搐了兩下,她雖然不是潔癖,可是卻有點兒強迫症。
如果是領證之前,江寒雪或許還可以不管貝龍怎樣。可是現在領了證了,雖然明知道是假婚姻,可江寒雪還是隱約有種責任感,就是看不下去貝龍就這麼睡了。
坐在床邊瞪著大眼睛看了貝龍許久,心裡人神交戰的江寒雪終究還是沒能戰勝病魔。
她先到洗手間去調好了水溫,再端著臉盆毛巾回到貝龍的身旁,把毛巾浸溼之後擰乾,幫貝龍擦了下臉。然後給貝龍把領口紐扣多解開兩顆,免得他睡著不舒服。
最後江寒雪拿了條夏涼被輕輕蓋在了貝龍的肚子上,這才躡手躡腳的上床睡覺了。
雖然只是做了一部分她“力所能及”的事,但總算是心裡踏實,能安然的關燈入睡了。
燈滅之後,貝龍的雙眼倏然睜開,奇妙的是他竟然還能打呼嚕,就好似真的睡著了一樣。
想太多,我們只是契約關係而已,貝龍啊貝龍,認真你就輸了……貝龍自我解嘲的無聲一笑,雙眼緩緩的合攏了。
天色還黑濛濛的,江寒雪的房門就被敲響了,貝龍瞬間驚醒——什麼情況?將軍家裡也有條子查房啊?我忘了帶身份證可腫麼辦?
江寒雪也驚醒了,她的起床氣堪稱氣衝星河,猛地掀被跳下床,赤著雪白小腳“噔噔噔”衝到房門口。
貝龍見勢不妙慌忙把地鋪往床底下一塞,順勢縱身跳上了江寒雪的床——江總明顯睡迷糊了,房門不是你想開想開就能開,讓我掙開讓我明白放手你的愛……
江寒雪“嘩啦”一下猛地拉開門,門外穿一身陸軍作訓服的江海嘚嘚瑟瑟的叫道:“阿龍還睡呢?走,咱爺倆兒晨練去!”
這句話的潛臺詞:睡你麻痺起來嗨!
但貝龍理解的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敲什麼敲!練什麼練!”江寒雪怒氣衝衝眼睛都沒睜開呢就河東獅吼:“江海你是不是閒的?是不是閒的?天都還沒亮呢,你不老實兒的摟著我媽睡覺,跑我這兒整什麼么蛾子?”
“呯!”
跟重機槍掃射般一口氣噴完,江寒雪重重的摔上門,又氣咻咻的衝到床邊,看都沒看就躺倒在床上。
貝龍剛想下床,江寒雪已經把藕臂摟過來,摟住了貝龍的脖子,同時她那渾圓白皙的大腿又自然而然的搭了上來,精緻的腳踝熟練的勾住了貝龍的小腿,頓時貝龍就走不了了。
難道說江總睡了一覺就獸性大發了?貝龍挺不好意思的,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但是江寒雪只是摟著他,完全沒有再動一下的意思。貝龍剛想動一動,江寒雪卻是用力把他給纏緊,櫻桃小嘴裡還不知道在嘟囔著什麼,貝龍仔細去聽時,一個字都聽不清。
纏得這麼緊,想動也動不了,貝龍無可奈何,只好就任她摟著,隨著她均勻綿長的呼吸,睡起了回籠覺。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貝龍忽然感覺到了一股冰冷的寒意,嚇得瞬間睜開眼睛,只見江寒雪正冷若冰霜的盯著他,雪白小手裡握著那把大剪刀,“喀嚓喀嚓”的不斷開合著。
“江總!別衝動!”貝龍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你聽我解釋,這只是個美麗的誤會!”
“什麼誤會?”江寒雪冷冷的逼問,心裡卻在撇嘴,誤會就誤會嘛,還說什麼“美麗的”,這麼會往自己臉上貼金的除了你也是沒誰了。
不過她臉上卻是保持著冷冰冰的,這時候必須得被貝龍壓制住,但凡給他一點兒顏色,他肯定就要翻身農奴把歌唱,再想壓制他可就難了。
“今天早上也不知道幾點,咱爸過來敲門喊我去晨練,然後你怒氣衝衝跳下床衝過去開門。為了避免穿幫,我冰雪聰明的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