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剛在另外一棵樹上坐下,鳳傾妝忽然想起一事,眼底滑過一抹擔憂,驚呼道。
“糟了!我忘記告訴錢滿貫放巴豆水的計劃。不知道他會不會也和那些人一樣,提著褲子爭茅房?”
“放心吧。那死小子醫術了得,區區巴豆水還難不道他。”巫驚羽邪魅眉微揚,安慰道。
可是卻忘記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同樣的,身為大夫也是同樣的道理,如果手裡沒有對症下藥的藥材,也只有乾著急的份。
冬夜,寒風呼嘯,二人在樹上又坐了近一個時辰,鳳傾妝一直將火球抱在司中取暖,倒也不覺得怎麼冷。
這時,浩瀚的蒼穹一道藍色的焰火在空中綻放,剎那芳華。
“看,藍色焰火。封玉的五千兵馬已經到達了黑霞嶺的山腳了。等到營地內火光四起,亂成一鍋粥的時候,就可以直搗黃龍,一舉殲滅封乾暗中培養的五千死士。”鳳傾妝雙瞳璀璨似寒星閃耀,興致盎然地說著自己籌劃出來的計劃。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營地內除了茅房前熱鬧喧天,詛咒下藥之人的罵娘聲不絕於耳,其餘的地方基本上是安靜無人,反而顯得空蕩蕩的。
“咦,為什麼錢滿貫還沒有火燒營地?不會真的讓我說中了,也成了爭茅房的一員,拉著手軟腿軟,沒有力氣了吧。”鳳傾妝眉頭輕蹙,猜測著。
“別猜了,我們下去潛入營地瞧一瞧不就知道了。”巫主羽提議。
“潛入營地啊,好吧。”
想到剛才隨風飄來的那股異味,鳳傾妝皺著一張臉,不禁猶豫了片刻。可是為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送封乾一人參大禮,她只好勉為其難點了點頭。
話落,二人內力一提,施展輕功,點足踏著松樹頂朝著臭氣熏天的營地快速掠去。
“臭死了,臭死了。”
還未潛入營地,一股令人作嘔的難聞異味飄來,鳳傾妝叫苦連天直喊臭。
“誰叫你出什麼餿主意不好,偏偏要下巴豆水,這下子嚐到滋味了吧。來,我給你塞上。”
巫驚羽墨玉般的俊眸瀲灩波光,染著一絲淡笑。他意念一動,從墨隱雲龍中取出一團手紙,扯下一截再捲起,塞住鳳傾妝的鼻孔。
“巫驚羽,你想得可真周到,居然連手紙這類的東西都隨身攜帶,佩服佩服。”鳳傾妝兩個鼻孔,一邊塞了一個捲紙筒,眼角抽搐了一下,調笑道。
巫驚羽懶得理會,也趕緊給自己捲了兩個紙筒塞上。可憐小金子和火球兩個小東西,鼻孔太小沒法塞,還沒有靠近營地,就被那股難聞的臭味給直接燻暈過去了。
“這兩小東西怎麼辦?”指了指暈倒的小金子和火球,巫驚羽蹙眉問道。
“找顆樹藏好它們。記得,將火球找塊布蓋起來,免得被人發現。”鳳傾妝低頭思索片刻,說道。
話音落下,巫驚羽一手拎著一個,縱身躍到身後的一棵松樹上,將小金子和火球放在一根粗樹枝上,又從墨隱雲龍中取出一塊蒙面的黑帕將二個小東西蓋好,這才跳下樹,在樹下做了一個記號。詭異的身形一閃,和鳳傾妝輕而易舉就潛入了營地。
“巫驚羽,我們分頭行動,你去尋錢滿貫,我去放把火,讓整個營地亂上加亂。”
隱藏在陰暗處,鳳傾妝漆黑的眼瞳璀璨似寒星,壓低嗓音小聲道。
“好,那你小心一點。”巫驚羽點頭。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鳳傾妝勾唇,一抹令人放心的微笑溢位。
說完,只見眼前人影一晃,巫驚羽身形快如閃電,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朝著營地內最熱鬧味道最重的地方閃去。
原地,鳳傾妝足下一踏,宛若清風般掠到一間靠中的通房屋子外,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