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一望,屋內空無一人,估計全跑去茅房了。
推開虛掩的房門,閃身入屋。從墨隱雲鳳中取出用剩下的半罈子海堂醉,澆在屋內木頭製成的簡易床榻上。
“真是可惜了這半罈子好酒。要是早知道錢滿貫這麼不可靠,就讓銀箏先準備幾壇酒裝入墨隱雲鳳了。”
惋惜地嘆了一聲,鳳傾妝從身上摸出一個火摺子吹燃,輕輕一拋,拋到澆了酒的木床上。
“燒吧,燒吧。盡情地燃燒吧。”
看著木床上的火勢由小到大,速度地漫延到用木頭建造的房屋牆壁上,鳳傾妝漆黑的眼瞳映照著豔紅的火焰,唇角笑意盈盈,明明笑得溫暖似三月春風,卻偏偏多了幾許春寒料峭的意味。
見火勢燃起,鳳傾妝身形一閃,出了放火的房間,犀利的眼眸警惕地掃視著周遭。
突然,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咒罵聲。
“該死的鳳姐姐,你要下藥也不知道提前通知小爺一聲,害得小爺拉得現在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還怎麼去完成你交待的任務。”錢滿貫邊走邊嘀咕,從他那虛浮的腳步可以看出,晚上營地內的飯菜沒少吃。
“咦,前面的房間怎麼有濃煙冒出,難道是鳳姐姐來了?”
抬頭看到前面濃煙滾滾,彷彿看到的希望,轉頭快速地搜尋著四周,期盼能夠看到熟悉的身影,救他脫離苦海,別在往茅房跑了。
真的是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一圈下來,並沒有發現躲在暗處的鳳傾妝,錢滿貫整個身體頓時好像被抽空了,腳下一軟,居然坐在了地上。
可是,暗處的鳳傾妝卻將錢滿貫那由期盼到失望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躲在一邊偷笑。
“錢滿貫,你鳳姐姐的巴豆水滋味如何?”鳳傾妝笑意盈盈,從暗處走出。
“小爺拉得都快要脫水而亡了,你還在這裡沒心沒肺的笑,快給我止瀉藥。”錢滿貫掙扎地起身,拖著虛浮的步子快速地走到鳳傾妝的身旁,伸手要道。
本來還逗逗錢滿貫,可是耳邊突然傳來有人喊“救火”的聲音。鳳傾妝只得放棄,說道。
“張嘴。”
錢滿貫聽話的乖乖張嘴,一粒藥丸射入他的嘴中,入口既化。
“師兄練制的丹藥果然與眾不同。”感覺到肚子舒服多了,錢滿貫讚道。
“行了,別貧了。我們還是先打個地方隱藏起來,等封玉的五千人馬殺到山上,我們再出來。”
話落,拉起錢滿貫就準備朝暗處閃去,可是終究慢了一步,一身黑色夜行衣的鳳傾妝身材玲瓏有致,在火光四起的營地內,一眼便可辯認出。
“你們是什麼人,潛入營地究竟有何目的?”
剛要離去,一名黑鬚大漢肩頭扛頭一把九環大刀,橫在鳳傾妝與錢滿貫身前,擋住二人的去路。
這名黑鬚大漢雙目烔烔有神,肌肉更是發達,一看便知有著一身蠻力,力大無窮。
與他同在一起的還有二人,一人手拿白羽扇,四十上下的年紀,一身灰布長袍,眉目清秀,倒有幾分書生氣,應該是營地內的軍師之類的。
還有一人一襲暗紅錦袍,年紀尚輕,不足三十,身上衣著華麗,一臉的英氣,劍眉星目,眼神凌厲,腰間佩著一把寶劍,看黑鬚大汗和書生對他的恭敬,這人的身份在營地內應該很高。
“少爺,今日營地內大部分的人都拉肚子,依我之猜測,定是眼前這一男一女暗中搗鬼。”羽扇書生湊到暗紅男子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先生說得對。黑虎,拿下這二人。”錦袍男子吩咐道。
“是,少爺。”
黑鬚大漢名黑虎,得令後,二話不說,手中的九環大刀舞得虎虎生威,朝著鳳傾妝和錢滿貫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