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來女記者的激憤抗議。她拿起手邊的採訪稿,捲成筒狀追著男記者打。鬧了一陣子,男記者求饒地說:「我道歉、我道歉,你不是紙屑,可以吧?順便還可以給你一個好情報。」
「情報」兩字,讓女記者終於放下手。「說來聽聽。」
男記者戒備地瞟了下四周的同行,拉著女記者咬耳朵。「根據我的線民報的小道訊息,這個姓陸的律師,和某位法官有非比尋常的關係,因此透過內部管道……這次姓夏的很有可能會無事脫身。」
「非法關說!」
女記者興奮地嚷出這四個字,男記者火燒屁股地掩住她的嘴。
「笨,太大聲了!」
機會來了!女記者興奮地想舉起雙手高喊萬歲。「我們一定要繼續追蹤下去!」一等男記者移開手,她馬上反過來握住男記者的手。「如果揭發了這件案子的內幕,我們就可以脫離跑小新聞的苦海,甚至換到攝影棚內也說不定。」
「看不出來你胸部這麼大——野心卻這麼小。」
女記者一瞪。「小心我檢舉你性騷擾。」
動輒上萬元起跳的罰金可不是開玩笑的。男記者馬上舉起雙手豎白旗,心想這真是一個女人不可愛、男人不好混的糟糕時代。
「走吧,去採訪下一條新聞。」
水氣蒸蒸的浴室裡面,身高一八二、體格勻稱結實的高挑男子,站在蓮蓬頭花灑下方,以愛用的老牌香皂,在身體各處抹出了大量泡沫,東刷別、西刷刷,動作利落地衝洗著身體。
「每回看你洗澡的動作,我都懷疑,你是打算把皮搓掉一層嗎?」
靜止,英治停下搓揉頭皮的動作,眯起眼,緩緩地轉頭。透過覆蓋著一點泡沫的睫毛,鎖定方才出聲揶揄的男子身影。
「出去。」
同時,不想跟他多囉唆,英治一把捉起花灑蓮蓬頭,開啟淋浴間的門,瞄準害蟲——驅離開始。
「哇!這是冷水耶!」
夏寰左閃右躲,最後像個懦夫躲到浴室外,又探頭進來說:「你應該也氣夠了吧?整整一個多月,只和我講過三句話——『出去』、『滾開』和『給我閃邊』,會不會太扯了?小治治~~」
一個月算什麼?他是打算「一輩子」都不和夏寰說話,更!
這傢伙。
不要以為我夏寰會允許你漠視我一輩子。
挑了挑眉,男人動手以最快的速度扒光自己,舔舔唇。
哈妮、哈妮,咱們小倆口和好的時間到了。
叩叩叩——
「法官大人,請問一下有人可以這樣氣了又氣、氣個沒完嗎?這樣子真的可以嗎?無視本夏寰大爺已經誠心誠意地請求道歉,這也太過分了吧!」
掛著邪佞的笑,夏寰邊飽覽眼前美景,邊踩著得意洋洋的步伐,二度靠近淋浴間裡面的英治。
顯然有人以為,這一次能夠像這一整個多月以來一樣,用「眼力」就可以輕鬆打退妖怪。
其實妖怪一點都不害怕他瞪起人來,那分外澄澈,白如玉雪、黑如紫檀的雙眼。
其實妖怪覺得那雙眼極美、極魅、極其性感挑逗。
其實妖怪有時候是為了讓自己的身影,逗留在他憤怒的眼瞳裡更長久一些,好享受著被他激烈的「愛」所包圍的那份喜悅,因而故意裝作自己服了他、輸給他的模樣。
裝作自己被他打敗,並暫時離開,下一次又可以再回來。
「我等不下去了,英治。」
微笑,語氣輕柔得像是在哄貓,夏寰敞開雙手調侃說道:「你要噴我冷水就噴吧!反正現在我光溜溜的,不怕。」
俊雅的臉龐一僵,明顯提高警戒。
「不過讓你噴到高興之後,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