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打趣道:“吃這麼重,不怕口氣?”
“不怕。”沈薇臉上有少女的嬌憨。
“裴墨來也不怕?!”她輕笑。
一個名字,讓後座兩個人同時僵住。
慘無人道的真相
沿途的霓虹光影交相輝映,一路在車窗玻璃上映出大團絢爛的色塊。匯聚成朦朧的光影,在眼前盛放成荼蘼妖豔的花束。
“如果裴墨也去呢?”
帶著午夜夢迴的倉惶,瑾慎轉頭看向出聲的司徒莎莎。
“他去幹什麼?”沈薇先一步表達不滿情緒。
這就是由愛生恨的典型啊,瑾慎嘆息。
“你也有意見?”司徒莎莎和裴墨不愧是姐弟,有著一樣敏銳的洞察力。
瑾慎搖頭,“沒有。”
好漢不吃眼前虧,好女不逞嘴上勇,其實是不敢。
司徒莎莎滿意頷首,在紅燈前停下車子,轉頭看了沈薇一眼:“不然,我叫他馬上走,你去看著非同小可。”
徐非同和徐小可之前在家裡一直被父親武力鎮壓,現階段司徒莎莎帶了孩子住回孃家,外公外婆都寵著供著,家裡的保姆也惟兩孩子馬首是瞻。沒人管著,她們的頑劣程度已經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也就裴墨,沉下臉來勉強能叫得住。
沈薇深知其中厲害,自然緘默不語。
裴墨就這樣被姐姐當成了保姆拖出來。
沈薇說的那家印度餐廳地處鬧市區,司徒莎莎在附近轉了許久才找到停車位。走進熱帶氛圍十足的餐廳,瑾慎看到帶位的服務生頭頂碩大的紅頭巾,不禁擔心他會由於頭重腳輕而摔倒。因為全神貫注在他人的安危上,她不防轉角處出現的一根立柱。
結果,人家頭重腳輕的印度三哥沒有摔倒,身無重物的瑾慎倒是撞得夠嗆。捂著痠痛的鼻子蹲在地上半天沒回過神來。
“阿姨,你撞疼了嗎?”脆生生的童音在耳邊響起,瑾慎回頭,看到徐非同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側。一場車禍大手術之後,孩子看起來消瘦了不少,但是那張小臉依舊俊秀。看著他眼底的關切,瑾慎不由暗自感動,看來自己那些血沒白流,這孩子終於開始懂事明理了。
思及此,她抹去眼角的淚花,認真道:“沒事,阿姨不痛。”
“真的嗎?”徐小可蹲在旁邊,齊眉的劉海下,露出一雙水晶般通透的眼睛。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叫聲道:“但是阿姨你流鼻血了。”
“呃……這是自然現象,這裡太熱了。”看到兩個孩子這麼關心自己,瑾慎益發感動,禁不住伸手去摸他們的頭。
“阿姨,你確定真的不痛嗎?”徐非同又問了她一次,眼中閃著急切的光芒。
瑾慎再次搖頭。
下一秒,徐小可突然朝徐非同伸出手去,“哥哥,你輸了!我就說她不會痛的,東西拿來。”
“切,不就是棒棒糖嘛。”徐非同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枝糖果,不甘不願遞給妹妹。
這場反轉劇目徹底將蘇瑾慎震驚了。很明顯,這對龍鳳胎之所以這麼關心自己,和明理懂事之類的壓根八杆子打不著,她們是拿她的反應當賭注了。慘無人道的真相暴露後,看著兩孩子相攜而去的背影,瑾慎覺得悲從中來。
白眼狼,今天算見到活的了。
因為撞了鼻子,瑾慎的狼狽可想而知。看到她走進包間的時候,裴墨的神色明顯一滯。走在前面的司徒莎莎轉身也嚇了一跳:“蘇小姐,你鼻子怎麼了?”
“……撞了。”她恨不能遁地無形。
“怎麼撞得?!”沈薇跟在司徒莎莎身後,也沒留神。
“忘了。”瑾慎渴望失憶。
輸了賭注的徐非同難掩鄙夷的看了她一眼,“難怪舅舅說你記性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