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記性很差。”
“徐非同,你皮又在癢了是不是?!”坐在角落的裴墨沉聲喝止。
徐非同聞言,皺了皺鼻子,跑到母親身邊裝乖。司徒莎莎也跟著責備了幾句,隨後她朝瑾慎歉疚道:“蘇小姐,很抱歉,我們對這孩子都太寵了,寵的他這樣無法無天,不知好歹,希望你別介意。這次非同能沒事真的多虧有你,對此我們全家都很感激。作為一個母親,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表達我的謝意。所以……”
說著,司徒莎莎又遞了個盒子過來。
瑾慎看著那上頭印滿雙G的花色包裝紙,忙不迭搖頭,“不行,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蘇小姐,我知道你救非同不是因為這些,但是請原諒,我只能用這個表達我的謝意。”司徒莎莎一臉堅決,將小盒子往瑾慎手上塞。
爭執間,不慎又撞到了鼻子,瑾慎再一次的涕淚橫流。淚光閃爍間,她瞥到裴墨的臉。
每次有他出現的地方不是流血就是流淚,倒真有點柯南那種,我走到哪人就給我死到哪的氣勢。但是的但是,柯南君那死的都是日本人;反觀裴墨周遭,傷的都是我天朝子民。
因為身心俱傷,就是龍肉瑾慎也味如嚼蠟。晚餐結束,一行人離開時,侍立的服務生幫忙拉門,禮貌道別:“歡迎下次光臨!”
沒有下次了,以後打死她都不會再來這家飯店了。
瑾慎頂著紅腫的鼻子恨恨的想著。
站著等司徒莎莎取車的功夫,瑾慎發現徐非同晃盪到身邊。
“幹嘛?”她吸了吸依舊隱隱作痛的鼻子,沒什麼好氣。
“……”徐非同咬唇看了她好一會。
瑾慎以為他要說什麼,特意俯□去。結果,小傢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湊近她耳邊,聲如蚊蚋說了聲,“謝謝!”
說完,掉頭跑了。
冬日的街頭,路燈泠泠撒下一路銀輝。沈薇穿了件黑色羽絨服站在光影中,笑容清淺如一株空谷幽蘭,“那孩子和你說了什麼?”
“沒聽清!”她搖頭。
“哦!”沈薇點頭,隨即安慰瑾慎:“沒關係,她們怕生。”
生的熟的都沒關係,為自己的小命著想,下次有裴墨出現的地方她決不踏入。
正握拳仰面四十五度做半明媚半憂傷狀,忽聞裴墨不冷不熱的聲音響起,“蘇瑾慎,車來了。”
因為司徒莎莎開車,為了看顧兩個孩子,裴墨要坐後座。瑾慎對於他的牴觸也不好表示的太明顯,剛剛立下的誓言,就這樣成了空談。
兩個大人,中間隔了兩個孩子,並肩而坐。小可靠在瑾慎身邊,沒安穩多久,開始和非同打鬧。車內空間狹小,為了防止他們互相誤傷,裴墨拎著非同丟到了另一邊,隔開了兩個人。如此,瑾慎和他之間就只剩了徐小可。
她能感覺到裴墨身上沐浴露的氣息,在鼻端慢慢聚攏。心跳恍惚加速,因為在黑暗的後座上,他握住了自己的手。
沈薇就在副駕,中間還隔了個孩子。瑾慎不敢吱聲,也不敢動作,感覺手上熱辣辣的燒起來,一路呼嘯著衝上頭頂。如果她在下一秒死了,那死因一定是腦溢血無疑。
黑暗中,裴墨那邊閃起一抹熒光,是手機螢幕。與此同時,瑾慎包裡的簡訊鈴聲響起。
她顫抖著用自由的左手去摸手機,發件人果然是已經被她刪了號碼的裴墨——“為什麼不能是我?”
瑾慎頓了頓,編輯了一條回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傳送後,莫名心虛的看了看右前方副駕位上的沈薇。她正看向車窗外,美麗的側臉如一副上好的油畫。
“需要我說出來嗎?”看著手中的簡訊,她發覺裴墨握著自己的那隻手有放鬆的趨勢,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