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陣,笑容浮現在了臉上。
“謀臣大哥……”敬衫此時的語氣都變了,變得如那些街頭混混一般,“這是真本? 你從哪兒搞來的?”
我沒回答他的話,只是轉身向太守府大門走去,準備收拾收拾東西離開,卻聽到敬衫在 身後喊道:“臨別時,我也送你兩件禮物,只是兩句話,兩個承諾。”
我停住腳步,轉身看著他。
敬衫豎起兩根手指頭:“第一,我承諾武都城的大門永遠都向你敞開,第二我一定會善 待城中的百姓。”
我點點頭,轉身又準備走,又聽見他說:“我不需要這東西。”
我側頭去看的時候,敬衫已經從懷中掏出了武都城太守的大印,將那玉石所做的大印狠 狠地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那枚大印其實根本沒有什麼用,就算張世俊還活著,那塊東西也只是普通的玉石,只是 經過雕琢而已。如今天下都已經不再是大滝皇朝盧成家的了,有沒有那大印無關緊要,就算 不摔碎,放在那也只能用鎮紙用,或是當一個擺設。
因為太守大印和那皇帝手中的玉璽一樣,都只是虛幻的權利象徵,真正的大印是武都城 中百姓的民心。
我站直身子,向敬衫拱手施禮,大聲道:“你的第一條承諾對我無關緊要,但你要記住 第二條承諾,一定要做到,我說過,如果你不善待城中百姓,無論我在什麼地方,我都會回 來……殺了你。”
武都城外,一隊騎兵正在平原上緩緩前進,走在最前方的是已經疲憊不堪,卻又不知何 去何從的宋史。
宋史轉頭看著武都城城樓上的燈火,咬了咬牙,拉馬就準備向升寅山口方向跑去,此時 周圍幾名一直跟隨他的副尉卻拍馬擋在了他的前方。
幾名副尉手中的長刀都已經出鞘,冷冷地注視著宋史。
宋史明白他們不懷好意,但還是擺出主帥的模樣,高傲地問:“你們想以下犯上嗎?”
“不。”其中一名副尉說,“我們只是想解甲歸田。”
宋史伸手想去拔腰間的佩刀,卻被身邊一名副尉用手中的長刀抵住了喉嚨:“將軍,我 勸你還是不要掙扎了。”
“你們既然要解甲歸田,只管走就好了,為何要攔住我。”宋史盯著那副尉問。
先前說話的副尉沉聲道:“我們從軍只是為了錢,如今我們沒有拿到錢,差點連命都丟 了,只剩下一副鎧甲、一把長刀、一匹戰馬,還有一條一文不值的性命,如何回去向家人 交代?”
宋史指了指自己的懷中:“我這裡還有些金葉子,你們可以拿去,其他的你們想要什麼 都可以拿走。”
“是嗎?”那副尉拉馬來到宋史跟前,“這可是將軍你說的。”
宋史趕緊道:“對,君之一言駟馬難追”
“好”副尉舉起手中的長刀,“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罷,手起刀落,手中的長刀已經砍下了宋史的頭顱。
那副尉盯著在地面上滾動的宋史頭顱,用手將宋史的身子從馬背上推下去,宋史的屍身 從馬背上跌落,掉在地上時,懷中掉出的不是金葉子,而是一把短刀。
那副尉盯著那把短刀,下馬提起宋史的人頭,用腳踩在他的屍身上,冷冷地說:“可惜 你不是君子,但這個世道,是不是君子無所謂,只要你的人頭值錢。”
錢和命,哪個更重要?對活著的人來說,錢重要,但當他面臨死亡的時候,才會發現, 活著,留著一條賤命,比什麼都重要。錢有時候能買來性命,但卻不是絕對,可性命卻 能換來很多錢,這是一個恆久不變的道理。
升寅山口,公望山莊的那名北陸男子已經騎著一匹快馬等在那裡,當那幾名副尉來到他 跟前,將人頭交給他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