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只是伸手揮了揮,隨後身邊樹林之中射出來無數的羽箭, 將幾名副尉咽喉貫穿,連留下遺言的機會都沒有,如宋史一樣,去見了閻王。
北陸男子提著宋史的頭,看著他還瞪得很大的雙眼,自語道:“投胎的時候,不要記住 我這張臉,我不是罪魁禍首,你可以當我是幫你報仇的恩人。”
錢,是個好東西,但往往買不回已經離開身體的靈魂。
龍途京城,禁宮,騰龍殿。
一個人站在離龍椅幾丈遠的地方,盯著那張在黑夜之中還發出閃光的龍椅,喘著氣,隨 著呼吸越來越緊密,他的渾身也抖動得越來越厲害,最後他終於邁出了自己的左腳,站穩後 ,又邁出了另外一隻腳,此時一個聲音從旁邊的黑暗中傳來:“闐狄大人,難道也對這龍椅 有興趣?”
闐狄收回了自己的右腳,但身體保持的姿勢卻看起來那麼可愛,好像是一個準備要向龍 椅奔跑的人。
說出那句話的人從黑暗中走出,是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的男人,男人的個子很高,單從個 子上就能推斷出,他並不是江中人氏,而是一個納昆人。
“原來是天任老師,我還以為是其他什麼人。”闐狄故作鎮靜,將姿勢調整回先前的樣 子,面對已經走到自己跟前來的天佑宗應明星門門主天任。
“我不是什麼老師,只是大門主派來保護相國大人的保鏢而已。”天任冷冷地說,卻不 掀開斗篷,黑暗中根本看不見斗篷下到底有一張什麼樣的臉,就連平日在相國府之中,闐狄 也從沒有看見過這個人的真面目。
闐狄側目去看著龍椅,嘴上卻說:“作為保鏢,你未免也將老夫跟得太緊了,無時無刻 都在我左右,這讓我有些害怕。”
“呵……”天任笑道,“相國大人也有害怕的時候?就連準備坐上這張龍椅都不害怕, 難道還怕我不成?”
闐狄面朝龍椅:“當然害怕,你們天佑宗曾經選擇了溪澗,在溪澗死後又選擇了我,只 因我手中還緊握了龍途京城的軍政大權嗎?”
“不,不是。”天任否定,“只是因為你是當年勸說皇帝不要屠殺我們天佑宗,說起來 ,還對我們有一番恩情,即便是你最後的勸誡無用,皇帝還是揮動了屠刀。”
“我勸誡皇帝不要對你們天佑宗下手,僅僅是因為我覺得還不到時候,因為沒有搞明白 你們到底是什麼樣的組織之前,殺了你們,這不是等於滅口嗎?”闐狄說話的語氣很是生硬 ,只因為這是在騰龍殿上,他賭了一把。
政變之後,原本一直潛伏在溪澗家的天任突然出現在了闐狄的書房之中,說是要助闐狄 一臂之力,幫他防守住龍途京城,一直到預言之中的真龍出現。那時的闐狄已經沒有選擇的 餘地,在他得知溪澗府中有天佑宗門徒的事情之後,就預感到政變之事遠沒有自己想象中那 麼簡單。可天任卻告訴他,政變與天佑宗一點關係都沒有,該來的遲早要來,天要滅大滝皇 朝,而不是他們。
所以,當年皇帝揮起屠刀時,斬向的不應該是天佑宗,而是自己頭頂的老天爺。
“反字軍已經敗在了武都城下,這個訊息想必相國大人有所耳聞了吧?”天任說。
闐狄點頭:“當然,就連宋一方和陳志的死,我都已經得到了訊息。”
天任乾笑了兩聲道:“肯定是天心那個娘們告訴你的,為了什麼?僅僅是為了她那個如 今已在鎮龍關當上護龍將軍的大兒子嗎?如果不是我們,那宋一方和陳志恐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