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確定,一天的勞碌之後,有這樣的去處一定是江城人民那時的奢望。
“江灘才熱鬧。”七弟示意我去江灘。七弟愛趕熱鬧,認識不到這裡的意境,更不懂我的喜好,這喧鬧的,紛擾的都市裡,所珍貴的不正是這夢幻般的寧靜!我所渴望的,我願歸去的,不正是這隔世的靜謐!但我沒有飽嘗,還想留些依戀,留些期待。
女兒聽到那邊的鑼鼓聲,看到不遠處在唱戲,喊到:“快去那邊,快去那邊。”撒腿跑了過去。我和妻慌忙跑上去拖住她,擔心她摔倒。
晃亮的燈光照耀下,闊大的檯面上鑼鼓喧天。穿著各式戲服的演員們正歌喉嘹亮,擺舞弄姿。臺下觀眾密密麻麻,中間坐著的,兩邊站著的,將戲臺圍成了個巨大的半圓形。掌聲,喝彩聲不絕於耳。我不懂戲,也被這熱鬧的場面吸引,駐足半時……
一場結束時,我望著江面,兩岸霓虹燈將江水映得異彩紛呈。燈光輝煌閃爍的“漢陽門”遊輪在江心緩緩滑動。那邊長江大橋上,路燈星星一樣排成優雅的弧線,來來往往的車燈奪人眼目……
…… ……
回賓館時,我又在江岸上的樹蔭下坐了坐…… 電子書 分享網站
武漢的哥
我錯了?
這次回家,除了兩位計程車司機外,沒有接觸過太多武漢人。
第二天清晨,我們就回鄉下。去輕軌黃埔站,時間還早,沒有開門。我怕錯過早班車,就攔下一輛計程車。司機是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士。
“水廠去吧?”我問。
“哪個水廠。”
“宗關水廠。”
“那裡去不了。我把你帶到解放大道,你可以在那裡坐車。”司機說話時,語氣一直很和悅。
不到兩分鐘,司機就把我們帶到解放大道。
“走過那座天橋,在那邊的站臺就可以坐車了。”司機手指著天橋說。
我付錢時,司機幾次將我的手推了回來,連聲說:“不用,不用,才幾步路。”
在我不停的感謝聲中,司機微笑著開車而去。
妻意外地盯著我意外的表情,我們都知道對方的意思:這是武漢人嗎?
像我們這樣提著大包小包的出門人,得知不能搭載時,沒有硬硬地甩下一句“不去”,然後開車揚長而去。難道是我們的衣著不像鄉下人?
我們按司機的指引來到馬路對面坐車。
這一位司機三十多歲的樣子,他微笑著幫我把行李放好,叮囑我們關緊車門。
司機大概從反光鏡裡看到我們不停地擦汗,就說:“要是熱,可以把車窗開啟。”聲音很輕,很親。
快到汽車站時,我見馬路對面的車站門口車多人多,很擠,便說:“那邊太擠,我們在這邊下吧。”
“沒事,沒事,還是送你們到站門口。”司機硬是將車擠到車站門口。
下車時,司機揮手說:“慢走。”
我微笑著點頭。
我錯了。 。 想看書來
有驚無險
一路上,本來是歡歡喜喜的,不料卻上演了一出《驚魂時刻》,剛剛平靜下來,誰知還是連環戲。
在賓館過了一夜。第二天清晨,我們就去汽車站,準備回鄉下。汽車開出站時,心裡異樣的急迫,即將回到久別的村子,起初淡淡的思念在心裡發酵似的,頗有些酸楚。
我看著妻逗著女兒玩耍,感覺到腳踩在了水裡。
“是什麼東西潑了?”是鄰座哪位女士的聲音。
我扭頭,幾位乘客彎腰往車廂地板上瞅著,我也低頭往下看。
“好像是柴油。”有人驚疑地說到。
“是柴油,是柴油,誰把柴油潑在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