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是誰?”
孟凡說道:“我叫孟凡。不知道大師與秦簫今天早上要下棋,多有打擾。”
覺慧大師此時已經木然,說道:“你是孟凡?……”
秦簫說道:“大師,實在有些慚愧,我昨天就想跟您說出此事,我知道您是得道的高僧,本不該用如此的手段,但是我思前想後,覺得還是將這最後的心事說給大師為好。這位就是我的同學孟凡,想必也是您的親孫子了。”
孟凡聽了這話,不禁大吃一驚,他的父親告訴他的是自己的爺爺早就亡故了,可是如今這個老和尚卻被秦簫說成自己的爺爺,不禁有些不知所措。秦簫說道:
“孟凡,我沒有騙你,他真的是你的爺爺,覺慧大師,你說對嗎?”
覺慧點了點頭,眼睛卻不離開孟凡的位置,說道:“是的,沒想到你已經長這麼大了。”
秦簫此時說道:“大師,該你下子了。”
覺慧大師此時內心有些煩亂,他此時卻依舊舉棋不定,從棋局上看,秦簫雖說在昨天已經處於劣勢,但是沒想到今天他跟自己走了三手,就已經勢均力敵,自己拿著一枚黑子,臉也不是,擋也不行,本來兩處自己處於絕對優勢的區域,卻面臨著被秦簫一招全部沖垮的境地。最後覺慧沒有辦法,只是做了一手防禦性的擋棋。
但是這一招無法彌補秦簫突如其來的轉守勢為攻勢,秦簫拿起白子,說道:
“大師,其實我想到孟凡是你的孫子的時候也很糾結,我不知道到底你們祖孫三代是怎麼回事,但是孟凡的父親卻主動為我出庭作證,我才意識到,事情不沒有那麼簡單,但是願意聽聽我的推測嗎?”
覺慧大師說道:“小友但說無妨。”
秦簫說道:“大師,實不相瞞,我跟孟凡是多年的好朋友,他曾經無意種告訴我,他的老家是東峪村人,我當時覺得,東峪村孟姓的人家很多,跟您也沒有什麼關係,但是我突然又聽到他的父親一直以來給孟凡的奶奶上墳祭祀,卻沒有孟凡的爺爺的墳頭,我當時也覺得怪異。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曾經說過,你的兒子偶爾來過,但是家裡其他人也不知道您的具體情況,所以我就想到了,您就是孟凡的爺爺。而且當年把您的結髮妻子邱素娟的遺物帶回來後,就在東峪村的給她安置了一個衣冠冢,孟家人也都知道,因為您在當年把孩子放回孟家的時候,在書信中寫的很明白了。”
覺慧大師點頭說道:“沒錯,我吧素娟的遺物帶了回來,然後把孩子也給了我的父母讓他們代為撫養,就離開了。”
秦簫接著道:“可是您的兒子,也就是現在的孟凡的父親,卻在你的父母臨終之際被告知,他的父親沒有死,而是不知去向,於是就對您沒有當好一個稱職的父親和丈夫耿耿於懷。當你回到縣城,在南北寺當了主持後,你的兒子就來找過你幾次,讓你回去。可是最後你還是沒有答應。”
秦簫執樂了一枚白子已經很久,說完這些話,之後就直接放到了棋盤上,接著說道:
“但是孟凡的父親對您年輕時的做法表示不滿,但畢竟是他自己的父親,當年時局動盪,也在所難免,但是他對您始終耿耿於懷的就是你當年拿了秦家秘方而逃之夭夭的作為,這個在你的父母臨終前就已經告訴了孟凡的父親了。而他在中年的時候,就曾經被我爺爺救過命,所以對此更是難以忘懷,始終對我們秦家抱有歉意。所以他也多次勸你,直接把秘方還給秦家,可是你由於當時已經年邁,而且多年的佛法鑽研,讓你對此看得很淡,而且我當時還在上學,我爺爺也已經年邁,所以你就覺得此時不適合給我們秦家,也就一直儲存在自己手中。”
覺慧大師聽著秦簫的話,越聽越是心中不安,這其實也是他一輩子難以解開的心結,雖然自己已經把書換給了秦簫,或者兩家人已經